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往提盒里倒了几下。
他眼尖,瞧见那瓷瓶中流出透明液体,先前见到过常玉翡下毒。
心生戒备,又见闫母重新将瓶子塞回怀里。
接着,就见她提起食盒,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闫衡迅速躲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走了会儿,发现她是朝母亲那处去的。
他小脸愈发紧绷,这老太婆当初被人打断腿,多亏父亲用名贵药材给她养着,可药材用得再多,她走路也不利索。
前些日子,不知道犯什么病,突然说这腿是母亲命人给她打断的。
追着父亲给她报仇,还是父亲放话要送她回平洲,她才消停。
想到此,闫昭心跳加速,她莫不是记得这仇,想毒害母亲。
一刻钟后,闫母进了帐篷,目光在周云若的孕肚上,停留了片刻。
面上挤出三分笑,将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摆上桌子。
扭头看向她,轻笑:“瞧瞧我家大郎多疼你,红烧鸡腿,豆瓣鲫鱼······四菜一汤,这些菜在军中难得,你趁热吃吧!”
周云若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向闫母。
比起闫父的混不吝,闫母的心肠才是真的恶毒。前世,也是等到闫父死后,闫母才把恶的那一面彻底露出来。
她记得,有一个嘴馋的小丫鬟偷吃了闫母屋里一块糕点,第二日闫母便故意往桌子下丢了几块相同的糕点。
那丫鬟见落在地上,想着丢了也是可惜,便捡起来吃了。不足一个时辰,倒地抽搐,吐血而亡。
闫母对外说,屋里闹了老鼠,那糕点是她抹了药,用来毒老鼠的。
下人们不知,都以为是那丫鬟自己嘴馋,误食了老鼠药。
后来,闫昭看上闫母屋里的云纹金盏,闫母不给,闫昭恼了,便将她故意毒害丫鬟的事,嚷了出来。
如今,自己肚子里怀着苏御的骨血,闫母这样阴毒的人,只怕恨不能将她害了去。
见她不动筷子,闫母脸上堆起笑,拿起筷子,便送进周云若手中,声音里带着几分催促与关切:“天儿冷,菜凉得快,你赶紧吃,别辜负了我儿一番心意。”
在她的注视下,周云若夹起一只鸡腿,眼神从闫母脸上轻轻掠过。
又听她催促自己:“吃呀!”
就在此时,闫昭急匆匆进了屋子,一见周云若夹起鸡腿,小脸上顿起惊色。
就要上前,却见周云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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