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管我离开了多久,他还愿意在原地等我。
入暮时分,陈莫醒过来了。见到我的那一刻,他紧紧地拥抱了我。
“他们都回来了,薇儿,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有事耽搁了。”
“我想过去找你,可是又怕你回来见不到我,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但是很煎熬啊,每天都在留下与离开之间挣扎。”
“这不回来了嘛,”我推开陈莫,“严笙歌怎么样了。”
“我给她输了一些真气,她的身子骨极其虚弱,要不断地给她输送真气,才能保住她的性命,还有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这怎么行,哪有那么多真气输给她,没有根治的法子吗?”
“暂时没有找到。”
“她怀了格木的孩子,不管怎么样,我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生下来再做打算。按时间来算,还有两三个月就可以出生了。”
“原来是这样,好,我听你的,你快说说,这两个多月以来,你都经历了什么,你瘦了许多。”
忽听得外面有人敲门。是严牧歌。
“你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我听得出严牧歌声音里的埋怨。
“陈大哥,”严牧歌深施一礼,“多谢你这段日子以来对舍妹的照顾。”
“不必客气。”
两人又讨论了一番严笙歌的病情,临走的时候,严牧歌特别交待他给我准备了上房,用过晚膳后让锦夏带我过去。他所谓的上房,就是离他仅有一墙之隔。
我知道严牧歌想用这种方式再次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对于他那无处安放的感情,他还想再努力一把。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迷乱的除夕夜,客栈院子里张灯结彩,爆竹连天,阁楼内的严牧歌温柔而野蛮,说着他大概再出说不出口的情话,将心如鹿撞的我逼到墙角,然后扔到榻上。
他像是一个猎手,一步一步地将我俘虏,直到完全抓到了手里。
我应该在他开始抓我手的时候就阻止他的,比如,朝他脸上喷火,烧了他的眉毛,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修纯阳暴打徐渐离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干的,为什么面对严牧歌的进攻,我没有这么做呢,我甚至根本想不起来我需要反击他。
是我模糊的态度给了严牧歌不顾一切的勇气。而我,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沦陷在他温暖的臂弯里。经历过冰窖一样的寒冷,坠入深渊的黑暗,第一次面对如此炽热的表白,对于温暖,我已经失去了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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