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常会躲避那些会带来伤痛的事物。对于黑暗,我无处可逃;对于幽暗爬行的蛇类,我无可忍受。
那时母亲还在乡下教书,作为班上的老师,我就同她一起上下学。在离家不远的土路上,零零散散自由生长了一簇簇植被灌木,长可及腰,短至脚踝,中间部分是光秃秃的硬泥地。这位于一个坡道之上,右下边是一块农田,再往下就是竹林;左上边是一坡山地,被黑黑的腐植和低矮的草植覆盖,再往上就是斜着生长的树林,阴森恐怖。
在不久的将来,一个弥漫着朦胧雾气的清晨,我独自经过这片危险地带的时候,一定会被左边山坡上横着沙沙爬行的黑色长蛇吓得两脚飞快,外加一阵阵惊寒。于是,我幼小的心灵就被烙上了钢印,我与爬行的蛇类都有不共戴天之仇。
又在一个明媚阳光的早餐,我幸好没有独自一人,否则就要和它背对背拥抱了。我和往常一样走在灌木植被之间,跟着我的母亲,时不时地低头看清脚下的路。忽而,我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我母亲穿着的黑色布鞋旁边友谊团绿色格外显眼,好像,它还是一条的样子。我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呆站在原地不动,支支吾吾地呼唤十步远差点走远的妈。
“妈……”
她回头看看我。我用手指了指。
“蛇。”
我的妈妈马上就懂了,立马就看到自己脚边有一坨绿色大便似的东西在酣睡,只露出身体的一部分在路边上,好让我们知道它是条蛇。农村人对于这种危险性不大的蛇解决起来也简单,打草惊蛇嘛。只见它抖了抖灌木,故意发出了些声音,那睡过头的蛇便和触了电似的刷的一下刺啦刺啦地消失在了绿色的灌木丛中。
之后,我跟得更紧了,生怕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尽管刚才只是一只农村的老熟客菜花蛇。
害怕,对我来说是常事。我从小到大都不太会应付动物,尤其是爬行类。由此可见,我的胆子是比老鼠还小的。我恐惧它们,但还没到憎恶的程度。
可是,当还是孩童的我在一个冒着艳阳的下午坐在一块乱呼呼的巨石上看着身后那条被一锄头截成两半的小蛇时,我那颗幼小的心中萌生出了别样的东西。它明明可以享受午后的温暖,却只是因为爬上了这块石头继而慢慢靠近了田地边的我就被锋利的锄头结束了生命。
我又想起。它,张开着双颚,被碾成肉泥,在这片血浆之中,只有长条的形状,才让人联想到它原来是一条蛇。也许,它只是一个过路客,被汽车压过,横死在着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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