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膝处,珍惜的啃咬肉脯。
厅外天色昏暗,晏父接老妻回来,正好听见大外孙重复念着“忧心悄悄,愠于群小”,俩人疑惑呢,大外孙声音里都带了急腔。
晏老娘朝翠儿竖起食指,俩人转身溜进正屋。
翠儿嘴角抽抽,她捧着烛火进花厅,明亮的暖光映出众人神情。
宁禁小声提醒大兄,“觏闵既多。”宁宵眼睛一亮,立刻接下去,一篇诗歌背的小萝卜头满头大汗,他喘着气,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都快把肉脯盯穿了。
晏淮不想给。
坏丫头生的坏小子。
他把最后一块肉脯给宁宵,看着空荡荡的油纸,嘻嘻不出来了。
“谢谢舅舅。”仨兄弟在花厅嬉戏,摸一摸妹妹的小手,露出蠢笑。晏淮很嫌弃。
晏小妹张罗晚饭,饭后屋外明月攀高,一日宣告结束。
晏淮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宁朝迷迷糊糊钻进他怀里,小肉手一拳砸上晏淮鼻根。
晏淮睡梦中哼哼唧唧,翻了个身,被宁宵一脚踹中眼角……
晏淮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恨恨磨牙,分屋,明儿就分屋睡!
然而晏淮还没跟外甥分屋,老家来信,刘氏染疾,两月还不见好。
宁荣心急如焚,晏小妹拦住他,“相公,我知你心境,但遇事慌乱反坏事,我先回乡探看,届时再与你来信。”
晏小妹一边置备药材,一边说动她爹护送,次日晏家父女带上翠儿跟着商队回乡。
晏老娘滑不溜手,每日赶车送宁荣当值后,径直去面馆,留晏淮一拖四。
“啊啊啊——”摇篮里的小奶娃吐着泡泡,三个哥哥好奇围着,宁宵忍不住伸手给她戳破。
屋内一静,乍响哭声。
晏淮端着热牛乳从厨房出来,把仨萝卜头挥开,抱起外甥女喂奶。而后把女娃裹严实,带上仨兄弟出门去隔壁巷子。
“梳头娘子在家否?梳头娘子,何娘子?”晏淮敲开院门,道明来由。
外甥女虽年幼,到底男女有别,晏淮将附近巷子的中年妇人寻个遍,花钱请人给外甥女换尿布清洗小身子。
何娘子将清爽的小女娃递给晏淮,忍不住劝:“晏郎君,你这不是法子,不若请一妇人专司此事,你也不必四处劳人。”
“不一样。”晏淮扯下腰间钱袋子给宁禁,让他数二十个铜板出来,对何娘子道:“你给仨小子一并梳头。”
何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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