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梨轻啧了声,“那这位南安伯可真是冷血又冷静。”
看得出来南安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但没想到他都被如此蒙骗了,还能保持理智,最先保证爵位能顺利承袭。
桌上棋局已了,萧韫玉正慢悠悠地分拣着棋子。
沈绾梨捏起方才萧韫玉握着她的手落下的一子,在指尖慢悠悠把玩,“孟望轩支持萧玮安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同样也是萧瑾宁不愿意看到的。想必他会比我们更乐意看到孟望轩的身世暴露。那便让他们去斗,我们且在一旁看戏,坐收渔翁之利。”
萧韫玉方才收拾好棋盘,沈绾梨指尖轻弹,手中黑子便轻盈地落回了棋罐。
棋子碰撞,发出冰玉相击般的清脆声响。
萧韫玉轻笑:“好。”
他不需要南安伯府必须追随他,只需要南安伯府不在萧玮安和萧瑾宁之间站队即可。
“那我们再来聊聊珍馐阁。”
沈绾梨拿出厚厚的账本,上面有许多标红的地方。
她流落在外多年,谢芳林觉得自己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所以在弥补她宠爱她的同时,也不忘教她各种世家贵女的技能。
前段时间谢芳林就一直教她看账本,于是她就顺带把自己名下铺子的账本都看了一遍。
尤其是她从沈暮玠那里接手来的珍馐阁。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这账本大有名目。
“我之前听沈暮玠说,珍馐阁是他出银两和地契,雇掌柜和小二的工钱也是他发,宁公子只负责出方子,占三成利。但他雇的掌柜是你推荐的。”沈绾梨询问地看向萧韫玉。
“是。”
沈绾梨纤长如玉的手指在账本上标红的地方点了点,丹凤眼微挑,“我粗略算了下,宁公子到手的,至少有八成利吧?”
萧韫玉放下了停靠在嘴边的茶盏,眉目浮现笑意,略带无奈,却又满是欣赏。
他知道沈绾梨想问什么,索性全招了:“是。珍馐阁掌柜是我的人。沈暮玠只是我为珍馐阁选的挡箭牌。明面上他占七成利润,但实际上到他手中的只有两成。”
沈绾梨暗道果然如此,也就是沈暮玠那个傻子,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真以为自己多有经商天赋。
萧韫玉生怕沈绾梨误会他是奸商,于是耐心解释:“起初掌柜也是老实做账,但后来发现令兄手里稍有银两,便尽数砸进赌场。同样是给人送钱,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沈绾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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