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偶尔有推拒赏赐的臣子,朱厚熜也打心底里认为其虚伪,只觉得这些读了圣贤之书的人,又来找个机会,显示自己的光明正大,好在历史上多留下一笔赞誉。
牛顿再次强调,他有些不耐烦,不想在无聊的话题之上纠缠:
“臣窥探天理,衣食清简,仅俸禄便足以支撑。”
朱厚熜敏锐地,察觉到了牛顿眼里划过的一丝厌恶。
这是牛顿在他面前,情绪最外露的时刻。
让他享受地租供养,比杀了他还难受。
朱厚熜刚觉得自己习惯了牛顿带来的震惊,就又一次被他刷新了眼界。
朱厚聪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他怀疑了太多东西,第一次打心底里想要相信什么,牛顿求道时候,那无比纯粹的信念。
而且,如此可以安全地信任。
他刚刚夺了邵元节的哀荣,自然也能夺牛顿的。
朱厚熜自己心里的逻辑理顺,咳嗽了一声,方才说道:
“既然你说事关朕修仙大业,邵元节所占的地,朕就把他租给各县农民,令其养家糊口,供子读书。”
尽管这1万亩地相当于是白拿的,朱厚熜也不想随便把它便宜了贱民,他们可以用,但还是得给他这位皇帝交租子,丰富他的私人小金库。
以后想牛顿修什么奇观,那得有钱囤着。
大明皇帝做出了史无前例的让步,牛顿的神色依旧毫无波动,连个吭声都欠奉,与他大眼瞪小眼。
空间寂静了好一会儿,牛顿都没有任何谢恩的意思。
夏言偷偷插了一句:
“陛下,牛道长说的奴仆的事,您还没有示下……”
牛顿这才缓缓点头。
朱厚熜心里又不高兴了,但是实在觉得这事儿太小了,刚刚自己才当了一下明君,怎么能够因此骂提出良谏的忠臣。
他忍。
只是说起话来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牛徐行,你要的奴仆朕给你,但是朕想知道,这些道统与你截然相反的道士,拿他们有什么用?”
牛顿立即谢恩,生怕朱厚熜情绪上头反悔:
“陛下,验证窥探到的道理,需要着手实验,臣书稿上列举的观察数据,全应真实可靠。”
“然,仅凭臣一人之力,不可窥尽天下风云变幻,需借他人五感。”
“这些道士,虽然修仙的路走错了,但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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