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的挂绳上,不知何时勾住了一只小鸟,它还在拼命的挣扎,但它的翅膀因它的不放弃,缠得越来越紧,反而将它彻底囚困住。
这扑动的声音,将卫廷从沉思中唤醒。
他勾了勾嘴角,笑容不达眼底,低声道:“傻鸟儿。”
他出手解救,放飞了这只倒霉的鸟儿。
卫廷看着小鸟畅快地扑棱着翅膀,心情也跟着放松一点。
但小鸟刚飞出半米高,就被蹿得高高的一头银灰色野狼叼住,转瞬之间,就进了狼肚子。
卫廷无言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母狼。
母狼嘴里嚼得嘎嘣脆,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他。
纪青梧从军帐中走出,就见一人一狼对视的诡异场面,他们互不相让。
母狼见到纪青梧,就立马扑到她身边撒欢,用脑袋顶蹭她的鞋面。
纪青梧摸了摸它的脑袋,道:“小狼,你一直在门口等我吗?真乖。”
她已经给契佩瑶诊了脉,应该是这几日就要生了,她叮嘱胡家几人要在契佩瑶身边留人,有事就来叫她。
胡烈愣头青似的,问她要去何处寻她,把她问的耳根发热。
卫廷望着面前的气韵生香的女子,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记忆中的那个人。
在她要离开时,他的唇张合,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
纪青梧的脚步顿住,蹙了蹙眉,还是转过身来。
卫廷说的是——“你从前,也一直在军帐门口守着我的。”
纪青梧唤道:“卫将军。”
卫廷恍若未闻,没有看她,但握紧的右拳,透露着他的紧张心绪。
纪青梧轻叹着道:“过往种种,早就是过眼云烟,在我心中,已经飘过了。”
“我是云烟,那他是什么。”卫廷咬紧牙关,道:“他也有一日会成为云烟。”
纪青梧神色宁静地道:“他是除却云烟的巫山。”
一点一滴用碎石在她心中垒砌的高山,行时可扶,累时可靠,是占据她心脉的山。
在纪青梧走后,卫廷低喃着。
“巫山么”
*
纪青梧轻轻地撩开主帐的门缝,李渝宗正站在门里边候着,与她对视上,老脸像一团揉皱的纸团。
李渝宗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用气声道:“哎呦,纪小姐,你怎么才回来?”
纪青梧在军帐的门缝中露出个头,眨了眨眼睛,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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