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话，那我就先回府了。”大长公主不耐烦道，“陛下，我府中事务繁多，可陪不了……”
“皇姐。”
皇帝开口，打断了大长公主的话。
大长公主刚要起身，又坐了回去：“陛下有何事？”
“郑家与叛军勾结，老三生死未卜，其余的皇子，要么不中用，要么年纪太小，放眼看去，唯一剩下的，竟然只有裴慎了。”
“你说……朕不如让裴慎认祖归宗？继承大统？”
皇帝说出这话时，眼神十分诚恳。
但落在了大长公主耳中，她却是轻嗤了一声。
“我与陛下一母同胞，陛下何苦试探我？”
大长公主声音很冷：“陛下不就是想要知道，我的立场。”
皇帝脸色微沉，不曾开口。
大长公主站起身，道：“不妨告诉陛下，我是站在裴慎那边的。”
“我与绮淓的关系陛下也知晓，我们之间，就如你与秦王，我们一见如故。”大长公主思及故人，语气中带着怀念，“当年若非绮淓执意要嫁给你，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绮淓病逝，裴慎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证明，我自然是要帮裴慎的。”
大长公主说话时，眼中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厌恶。
但皇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能发觉。
“你说得对。”皇帝低声道，“朕原本就不是她的良配。”
“自然。”大长公主语气生硬，“她那样鲜活的一个女子，自从入了宫，便形容枯槁，活像是被抽干了精血。”
“陛下，你本就有愧于她！”大长公主冷嗤道，“我也有愧于她！因此我会不遗余力地帮助裴慎！更何况，裴慎本就是你众多儿子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为了楚国的江山，陛下本就该将太子之位给裴慎！”
皇帝神情有些恍惚，呆呆地看着前方。
不过，大长公主临走前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又让他神情有了变化。
“只是，这都是我的意愿。”大长公主幽幽道，“若裴慎不愿要这个太子之位，那我也不会强求。”
“陛下如今要思考的，不是谁能当太子，而是……裴慎想不想要这个太子之位。”
说罢，大长公主毫不留恋的往外走去。
她的裙摆长长的，缓慢消失在了皇帝眼前。
皇帝抬起头，眼中的情绪复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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