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亲当年,就没想过……自救?”
“自救?”单子寅冷笑了一声,“单将军上阵杀敌,只顾自己逞英雄,几年来不曾往家中寄过一封家书,唯一一封送到将军府时,我母亲高兴坏了!”
结果一拆开,是单将军说前线军粮吃紧,请家中帮忙筹措银两购置些粮草。
“匪夷所思,”单子寅连连摇头,“前线战事吃紧,不写折子找陛下讨军饷,反倒写家书来找妇孺求救,若非如此,我母亲何至于被延误病情……”
只顾天下,不顾妻儿,这便是单将军历来的作风。
“你以为陛下叫我入宫,是为你误伤了颜悦一事?”单子寅冷哼一声,“他是特意来提醒我,当年先帝从未收到过单将军奏折!”
你以为是国库没银子?
不,当年国库充盈得很。
你以为是陛下不肯拨粮草?
不,陛下犒赏三军,大方得很。
你以为是舒琴命就该绝?
不!她本可以及时医治好的!
单子寅面露厉色:“单将军这么多年,不肯回将军府一日,究竟是当真忙到如此地步,还是心中有愧,根本不敢回来?”
迎程程摸着良心道:“若当年之事并无误会,那依照单将军秉性,恐怕也只会认为你母亲是命该如此,并不会心中有愧。”
单子寅被她说得一噎。
“你细想想,我说得可有道理?”迎程程还振振有词,“单将军连自己一生都能献给大楚,你母亲与他夫妻一体,为筹军饷病逝,也算是死得其所。”
单子寅竟然还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单将军恐怕一直都在期待,自己有一日马革裹尸还,那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你不必说这些,我也明白,”单子寅叹了口气,“陛下召我入宫重提旧事,就是担心我会忘了丧母之痛。”
单子寅自然对舒琴含恨而亡一事耿耿于怀,一日也不敢忘,但他此时更明白赵堃是想削弱单家的兵权,让他们父子反目。
“单将军不是个好丈夫,亦不是个好父亲,但他的确是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的大英雄,他对得起大楚所有人,尤其是龙椅上的人。”
迎程程点头:“的确如此,所以你肯定不会上当。”
“陛下不希望我与你和离,但也不会想见到我与你反目,就如同他不愿见到我娶颜悦,又担心做得太过会激怒单将军,连着好几道圣旨降下来……”
可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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