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大家都很开心,吃得很舒服,喝得也很舒服。菜上三道我们开始轮着敬酒,平时文娜和妮子都喝酒,今晚都不好意思喝,满桌子就我们四个男的喝酒。
李炜先带头给大家敬酒,开玩笑说,按照青海的规矩敬酒是“藏三汉四回五,撒拦要喝十二个”,一定要让文娜爸爸喝四杯酒,女士可以端茶端饮料但也得喝四口。
俗话说:前面车儿走得端,后面车儿不染泥。李炜一领头,我们也纷纷效仿,轮着敬酒。文娜怕爸爸喝醉了,连说不要再敬了,还骂我们啥时这么多臭规矩。她爸爸却说“闺女别喊,领导敬的酒必须要喝”,硬是不顾劝阻一杯接一杯喝个干净。
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我们也适当控制着节奏,不停地劝文娜爸爸多吃两口菜。
每人敬过一轮后,李炜又站起来说,他代表**局欢迎文娜爸爸到青海,非常庄重地说了一堆官场上的客气话。说得文娜爸爸坐不住,站起来一个劲地说“谢谢”,又连喝了一盘酒。刘烟自然不甘落后,也代表他们单位出马敬酒,我也代表派出所敬酒,妮子也趁机代表她们公司敬酒。一个个说得冠冕堂皇、诚意十足,说得文娜爸爸频频端杯、一干到底,任文娜再劝也无济于事。
或许这就是中国农民的悲哀,这就是我们父辈的实诚,他们很少见过大世面,心里对“官”有着很深的敬畏,把“官”话当圣旨,我们这些所谓的“官”儿能够这样客气地给他敬酒,那是他无上的光荣。连劝带敬,文娜爸爸慢慢喝高了,话匣子也打开了。他不停地说自己前些年忙着挣钱养家糊口,没有照顾好文娜,让孩子小小年纪就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又说文娜很有孝心,打工挣钱不容易,每个月除了养活自己,还给家里寄钱,有时寄得的钱比自己挣得还多。又说看到文娜有这么多朋友,又是当官的又是当老板的,在村子里都是很风光的事,他再也不为女儿担心了。又说以后文娜在青海就拜托大家照顾了,并喝了一满杯酒表示拜托。
但对于文娜的记忆,她父亲似乎只限在七岁以前,说那时如何聪明可爱,七岁后的记忆就是回家过年怎么了,或者说写信怎么了,打电话怎么了。文娜做过什么事,交过什么朋友,她爸爸一无所知。或许是文娜的刻意隐瞒,父亲只知道前几年她一直在做化妆品生意,现在挣了钱自己开网吧,学了知识当老师了。我听着心里酸酸的,可怜的文娜,这十几年她一路走来,跌跌宕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毫不知情。父亲的印象停留在她的童年中,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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