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并不理会这个男人,他指了指了裴渊,笑眯着眼问老妇人:“他,你认识吗?”
老妇人的视线在裴渊身上扫过,突然停在他身后的乔筠汐身上,心中一凛,眼神闪动,差点没站稳。
不过她很快稳住心神,移开视线,看向洪文州,说:“不认识。”
洪文州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他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对着裴渊介绍。
“这位是夏泽兰,温羽书的妻子,旁边的这位也是下放到我们这里文化人,叫刘沐。”
说着,他话锋一转,问:“裴同志,你刚刚说是你家长辈托你来看温羽书的?你家长辈叫什么?”
裴渊不慌不忙:“我舅舅秦山夆。”
洪文州看着夏泽兰,想从她的表情看出什么,不过夏泽兰表现的很淡定。
洪文州眯起眼睛,问:“认识吗?”
夏泽兰摇头:“不认识,我问问老温,你们等一下。”
她正要转身进屋,就听到屋里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我确实认识秦山夆,让他进来吧。”
洪文州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表情似笑非笑看着几人进了屋,他才冷嗤一声转身离开。
屋内,几人都没有说话。
裴渊站在门边,看着离开的洪文州,面无表情,眼底的冰冷一闪而过。
房子又窄又矮,站了几个人连转个身感觉都难。
屋内的气味非常不好闻,牛粪味,潮湿的霉味,以及一股草药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隔壁的牛还不时的哞哞叫两声。
右边堆满了干稻杆,左边是用两张残破的长板凳外加一块木板搭起来的床。
床上坐着一个看起来70多岁的枯槁老人,老人很瘦,就像是一层皮挂在骨架上,脸色苍白没一丝血色。
乔筠汐情绪复杂,百感交集。
内心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戾气,这位应该就是原主的外公,温羽书。
她又看向夏泽兰,原主的外婆。
刘沐看着不说话的几人,他轻声问:“老温,这真是你朋友家的晚辈?”
温羽书没有回他的话,他抬头看着乔筠汐,眼里的情绪也很复杂,有欣喜,有担忧,有责怪,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夏泽兰从进屋后就一直盯着乔筠汐看,眼眶微红,抖着声音问:“你,你是小汐?你怎么那么傻跑这里来做什么?”
小时候的软糯团子长大了,但这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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