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后继续道:“即便能搅黄新政试点,可万一有几分成果漏了出来,被父皇瞧见,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不仅仅是咱们这边,太子在辽东的情况,父皇肯定会拿来对比。”
柴令武略一思忖,轻声道:“魏王所言极是。依我之见,咱们得两手准备。一方面,咱们在朝堂之上预先埋下眼线,只要晋王呈递关于新政试点的奏报,不论成果大小,眼线便可寻机发难,质疑数据真假、执行流程有无违规之处,把水搅浑,让陛下难断是非。”
李泰微微颔首,觉得此计甚妙,催问道:“那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魏王不妨主动出击。”柴令武上前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五姓七望人脉广博,可差遣些文人墨客,佯装民间贤士,去市井街巷宣扬对新政的‘独到见解’,只说这新政看着花哨,实则劳民伤财,时日尚短,此刻的成果不过是镜花水月,长久下去,百姓负担不了。”
“待舆论起来,民意如潮,即便晋王有实打实的功绩,也会被这汹汹舆情给淹了。”
李泰霍然起身,在屋内踱步几圈,越想越觉得计划周全,拍了拍柴令武的肩膀赞道:“还是你心思缜密!就这么办,你即刻去安排人手,所需金银财物,皆从我府库支取,万不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岔子。”
柴令武躬身应道:“请魏王放心。”
——
东宫。
太子妃苏玉儿看着手中的情报文书,脸上不免有几分忧愁。
这里是关于太子在辽东的一些事情。
大部分事情,苏玉儿都不怎么在乎,唯独那新罗圣骨金胜曼,让苏玉儿心中有几分不舒服。
并非是说妒忌,太子有其他妃子,这也是正常之事。
只是如今局势复杂,现在长安,只剩下她跟小李厥娘俩了。
“娘,耶耶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都好久没见过耶耶了。”
“过年都没看到耶耶。”
小李厥也已经六岁了。
六岁的孩子,说话已经很是清晰,只是很多事情还弄不明白。
苏玉儿放下文书,轻轻将小李厥揽进怀里,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厥儿乖,耶耶在辽东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等办完了,肯定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啦。”
她嘴上这么安抚着,心里却没底,如今这局势,说太子完全没造反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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