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查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从痕迹来看,为麻绳所伤,勒痕向斜上提拉,深浅不一,勒伤你的人应比你高出不少,力气大,应该是个男子。”
“不对!当时我记得小姐是用白绫上吊的,绝对不是麻绳。”宝笙突然反应剧烈,“再者......”
凌知念接过宝笙的话头,“再者内院男子鲜少,若非得传唤是不能进我一个待嫁女子闺阁的,除非是——凌子煜。”
凌知念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恍惚间脑海中令人窒息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月光清凉,一缕迷烟吹进凌知念的房间,她突然浑身瘫软,无力地伏在梳妆镜前,身躯摇摇欲坠,身后凌子煜狰狞的模样出现在铜镜中,他手中拿着一根粗实的麻绳,脚步轻缓缓缓靠近,凌知念想要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麻绳一点点地靠近自己的脖颈。
她捂着脖子,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得到呼吸一样,大口喘着粗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身形猛的一歪,不由自主地朝着楚清歌的方向倒去。楚清歌一惊,他下意识地将肩膀递送过去,凌知念便结结实实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宝笙焦急地喊道:“小姐。”
凌知念费力地伸手拉过宝笙,借助她的力量从楚清歌身上离开,重新坐稳,她大口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强装镇定地说道:“没事了,你继续说。”
楚清歌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说道:“脖子上的伤虽深却不致命,一般勒杀若是勒断喉骨,即使不勒断,也能让人几天口不能言。”
“可小姐如今思维敏捷,也能开口说话,并不符合楚先生的说法啊。”宝笙一张小脸上全是疑惑,她眼底露出深深的担忧。
凌知念皱紧了眉头,眼中满是疑惑跟沉思,“或许是那人下手匆忙,甚至都没去确认我到底是死是活,就早早伪装成了我自缢的情况,又或是宝笙赶来的又比较及时。”她再次把目光落在楚清歌身上,想要寻求一个别的答案,“还有没有其他疑点?”
楚清歌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又缓缓摇头。
屋内出现短暂的寂静,院子外头却突然吵闹起来,一阵嘈杂。
周若梅急急忙忙叶如筠和一众家仆怒火冲冲的闯进来,她那精心修饰的面容此刻因愤怒,显得有些扭曲,咬牙切齿地对叶如筠说道:“大夫人,那野男人就在里面!”根本不待叶如筠说话,她便迫不及待的招呼身后的家仆,“来人啊,闯进去把那对狗男女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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