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燕吉音离得最近,冰雹才刚刚停止一会儿,她就带着下人匆匆赶到。
听见众人都领了命,分头行动,她上前见礼:“母亲,可有女儿能分忧的?”
“有。”
秦瑶光道:“你去找谷雨,清点我们的御寒衣物,以及仓库里是否有备用布料。”
这么冷的天,受了灾的百姓未必还够衣物过冬。
“好的,母亲。”
燕吉音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母亲,您怎么样?”
清朗的少年音由远及近,竟是极寡言的老三。
门帘再次被掀起,老三精致的脸上全是焦灼,他的披风里裹着同样写满焦急神态的老五。
一见到她,老五挣脱他的怀抱,蹭的一声下了地,朝着秦瑶光跑来。
“慢些!”
燕吉音把他拦下,引到火炉旁坐下,责备道:“一身的寒气,过给了母亲可怎生是好?”
知道自己错了,老五只睁大了懵懵懂懂的眼,不敢说话。
紧接着,燕守拙和老二也出现在厅内。
“别怪他。”
秦瑶光忙道:“都烤烤火,把身子先暖和起来,别着凉。”
待孩子们都围着火炉坐下后,秦瑶光才问:“都被惊醒了?”
老大点点头,心有余悸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经历冰雹,铺天盖地的动静将他从梦中惊醒,几乎怀疑回到了儿时朝不保夕的日子。
脸色最差的,当数老三。
他精致的面容失去血色,如玉雕一般,美得不似真人。
睡梦中,冰雹的声音如雷鸣般连绵不绝,一如他噩梦中不断出现的马蹄声,紧接着就是满眼残酷的血色。
幸好,有老五将他叫醒。
青柏特意来传了母亲的话,让他们在冰雹停止前不得外出。
想着母亲的面容,他的一颗心才安稳了些许。
直到此刻,和兄弟姐妹坐在火炉旁,母亲就在不远处,他仍然忍不住怀疑:究竟眼前的美好是场梦,还是他刚刚做了场噩梦?
白露送上茶水糕点,秦瑶光跟他们讲了冰雹的原理,和极有可能还会有第二次冰雹的到来,安抚着他们的情绪。
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孩子,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让秦瑶光再一次深感自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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