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宫原本就距离大街有很长一段距离,禧宁宫尤甚。
这些声音出现后,又很快消失,逐渐趋于平静。
慢慢地,人们也都习惯了,不再去想。
周嬷嬷张罗着,从厨房将饭菜都抬上来,又按皇太后的命令,让几队佩戴专有标识的宫女,去给守卫皇宫的女兵们送饭。
不能敌人还没打进来,自己人先熬垮了。
文德殿内,众臣枯坐。
和禧宁宫一样,在皇太后的命令下,管吃管喝管睡,门外由青衣卫和女兵守护。
但这些朝臣的心思,就比后宫女眷们要复杂得多。
有想着舍生忘死的、有盘算着该何时投降才最能得到汝阳王重用的、该如何保全自身性命的……
如此种种,殿内气氛压抑,让他们如何能安然入睡?
皇帝不管那么多,他才不会陪着这些人大眼瞪小眼,回到文德殿后的寝殿内,睡了一场午觉,又一口气作了好几幅画。
看上去,完全不担心的模样。
伺候他的大太监都快愁死了,也不知道这位爷,为何能如此淡定。
远处又传来一下声音巨大的闷响,震得连窗户都在抖动。
大太监吓得一个哆嗦,手上一颤,茶水流到了杯外。
“奴才该死!”
他连忙跪地请罪,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不小心,竟然在万岁爷面前,犯下这等低级错误。
“这是做什么,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要动不动下跪,赶紧起来吧。”
皇帝睨了他一眼,唇边甚至浮起一抹笑意,越发意态风流:“你是不是在担心,皇叔会攻打进来?”
大太监撑着膝盖站起来,苦笑着小声说:“圣上真是仁善人……”
汝阳王都谋反了,还管对方叫皇叔。
假如换了他,什么皇叔,怎么解恨怎么骂。
可这位爷,自从汝阳王谋反至今,口里连一句恶言都无。
皇帝笑了笑,放下手中毛笔,看着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不是你不愿意,就会改变的。”
关于这一点,他在成为皇帝后,就想得相当清楚。
若认真论起来,他只想逍遥天下,做那诗酒趁年华的风流才子,而不是被拘在宫中,当这什么劳什子皇帝。
皇宫再大也有限,他连文德殿门口有多少级台阶、御花园里有多少种花都数得清清楚楚,没劲透了。
“谁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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