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沉思了一下,按耐住心头戾气。
他淡淡道:“夏之白呢?他就没给本王个解释?”
朱亮愣了一下,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道:“目前没听说夏之白有什么动静,殿下,要不还是让我亲自走一趟吧,一来探探夏之白的情况,二来也看看这些盐商究竟在搞什么鬼。”
朱棣眼神有些踌躇。
他并不怎么想跟夏之白过多接触。
对这个人,他心里有些犯怵,也实在拿捏不住。
就在这时,突有一名护卫跑了起来,道:“殿下,夏之白的那名随从送过来了一封信。”
朱棣道:“拿过来吧。”
他伸手接过信,大致的看了几眼。
“这夏之白还真是够狂妄的,什么都不解释,就给本王写了八个字,劳动改造,重新做人。”朱棣把这封信,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冷哼道:“你们来说说,夏之白打的什么心思?”
朱亮跟张玉面面相觑。
他们哪能理解得这些?
姚广孝微笑着道:“贫僧倒是猜到了一二,夏之白是想让殿下网开一面,让他们一条生路,他保证这些人不会对殿下生出仇恨,也绝不会再做贪赃枉法的勾当。”
朱棣瞪了姚广孝一眼,冷声道:“你猜到了?你给我说说,伱是怎么猜出来的?”
姚广孝哈哈一笑,道:“夏之白是一个明白人,知道殿下的性格,嫉恶如仇,眼里不容沙子,做事一旦下了决心,就不会留任何余地,他之所以还敢这么做,定然是因为他有信心将这些人‘改造’。”
“我若没猜错的话。”
“这些盐商送过去的子弟,多半没有参与太多族中事,也很少做为非作歹的事。”
“他们读过几年书,识得一些字,这是夏之白目前缺少的。”
“这些盐商的确有些小聪明,知道‘投其所好’,也知道如何去‘雪中送炭’,若是这些人不清白,夏之白是决然不会留的,当初夏之白主动将账簿送给殿下,其实就已能看出来了。”
“夏之白看的很远。”
“根本不是这些盐商能企及能算计的。”
“所以这些盐商,最后放弃了挣扎,主动向殿下自首,同时交上所有钱财,只为给家族留一点血脉,唯有自身干净清白,夏之白才有可能收留,这个道理,我能想明白,这些死到临头的盐商,一定也能想明白。”
“而这就是夏之白愿意留下的原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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