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后果不堪设想。”
“夏学士,国之大事,当谨慎为妙。”
李景隆朝夏之白拱了拱手。
夏之白摇头。
他并未因李景隆的话就退缩,而是继续固执已见道:“国之大事,的确该多加谨慎,但也万不可瞻前顾后,踌躇不前,既然曹国公认为我之想法不妥,那敢问曹国公,以大明现有之制度,大明日后可有增加财政收入的途径?”
一语落下,李景隆一愣。
他轻声道:“日后增加财政收入?”
“这”
“应该是有吧。”李景隆有些不确定,他摸了摸下巴,仔细思考了起来,他年岁虽然不大,但也是饱读经书,对治国相关的事,还是有些了解,在沉思一阵后,缓缓道:“如今朝廷的财政收入主要来源于农税,商税。”
“因而想增加,也只能从此来。”“随着人口增加,商品发达,朝廷能从中收取到的税也会变多。”
李景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夏之白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失望,道:“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人口增加,按理而言,的确会增加朝廷的收入,但你莫要忘了,大明施行的是轻税,而且很多地方是定税制,所以钱不会突然变多,至于商品发达,这更是无稽之谈,商品发达,跟朝廷有什么关系?大明如今连盐铁税,都不怎么收得上,还指望收其他小商品税?”
“朝廷真正增加的收入,其实是隐形的徭役赋税。”
“但你读了这么多的书,应当很清楚,自秦代开始就有‘苛政猛于虎’的说法,历朝历代都有百姓逃逸,以躲避朝廷的徭役赋税的事,而最常见的手段,便是将自己委身到士绅门下,将自家田地也纳入士绅账下。”
“如此一来,他们只需给士绅交一定保护费,却是能免除朝廷日渐加重的苛捐杂税。”
“百姓越多,实则‘百姓’越少,交的钱越少,最终交的就越多。”
“到最后,朝廷收不上几个钱的。”
“这些多出来的税最终都会摊到老实本分的百姓头上。”
“大明的财政从一开始,就没有留余地。”
“无论是土地‘厘清’,还是税收设计上,都将大明的财政方向卡死了,在轰轰烈烈的大丈量下,大明的‘可开耕田地’全都被算进去了,甚至连几百年后开垦的田地都算进去了。”
“不能开源,也无法节流。”
“最后能做的便是今日弃‘一城’,明日弃‘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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