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手指轻轻捻着山羊胡,冷冷说道:“他们并未犯下任何罪行,只是经查实,他们乃是洪逆、冯逆的亲属。”
穆特恩闻言,不禁一怔,面露惊讶之色:“怎么还有?不是已经杀过一轮了吗?”
叶名琛神色冷峻,回应道:“之前杀的皆是洪逆、冯逆的近亲。但洪、冯两姓乃是客家大族,除了迁至花县的族人,在嘉应州还有众多分支。当时派人前往花县抓捕时,部分亲族听闻风声逃脱了,此次终于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否株连得太广了?”穆特恩眉头紧皱,忧虑地问道。
“太广?”叶名琛冷笑一声,笑声中透着无尽的冷酷与决绝,“若洪逆大业得成,他们个个都将是黄带子、红带子。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穆特恩沉思片刻,觉得叶名琛所言似乎有些道理,不禁长叹一口气:“如此说来,倒确实该杀。”
叶名琛抬头望向天空,午时三刻即将来临,他猛地大手一挥,如惊雷般厉声下令:“来人,将洪逆之父的棺材板抬上来!”
“洪逆之父?”穆特恩又是一愣,满脸疑惑地问道,“不是上次已经把棺材挖出来,烧了个挫骨扬灰吗?怎么还有?”
洪秀全、冯云山两家的祖父坟墓,早已被前任花县知县崇龄带人掘开,两人的父亲也已被挫骨扬灰,怎么如今又冒出一具棺材?
叶名琛斜睨了穆特恩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癫狂,说道:“穆大人,洪逆乃是长毛的伪天王,那伪天王的爹是谁?”
“是……谁?”穆特恩一时竟想不起洪秀全父亲的名字,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洪秀全据说是天父皇上帝的儿子啊!
“自然是伪天父!”叶名琛一本正经地胡诌道。
“啊?”穆特恩瞪大了眼睛。
叶名琛接着说道:“伪天父乃妖魔化身,妖魔的棺材,岂是一次就能烧化的?”
就在他与穆特恩对话之时,几个两广总督督标的标兵已吭哧吭哧地将一口即将腐朽的薄皮棺材抬至北校场,重重地放在一堆干柴之上。
叶名琛站起身来,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走向薄皮棺材。他大手一挥,一面绣着“大成至圣先师”几个大字的大旗,立刻被一名粗壮的标兵高高举起。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似在为这场血腥的杀戮助威。
叶名琛目光中满是癫狂之色,望着前方被标兵押着跪地待斩的众人,先是一阵癫狂的大笑。
而后,他猛地伸出手指,如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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