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虚凉山待多久?”宋春雪温声道,“我可以随谢大人去京城,毕竟一个人走实在危险,但我怕去了京城也待不久,我想提前回老家。”
谢征看向她,她露出笑容,“你这回肯定至少要在京城待两个月吧,我去京城见见世面便回去。”
“那等我从虚凉山下来就去京城找你们,”道长无奈道,“若是京城的富家小姐跟公子欺负了你,总要将你送回老家的。”
宋春雪跟谢征没有异议。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听着令人舒心,雨天就适合睡觉。
但宋春雪有种站在命运的岔路口,身不由己的无力之感。
她早早的回房歇息。
隐隐之中,她明白师兄的用意,所以没有单独去见他。
就这样,接受了他的安排。
半夜,她坐在床上调息打坐,直到东方渐白,黎明降临。
忽然,枕边的短剑朝门口缓缓飞去,飘在空中等着什么。
宋春雪睁开眼睛,依稀能看到,有个人影在门口停下。
他在门口放下了什么,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那人的身影渐渐穿过走廊,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滑出眼眶。
那把短剑就隔着纸糊的窗棱,随着那人的身影从门口挪到墙角处,然后悄然停在空中。
轻轻的脚步声走下木楼梯,低得快要听不到了,可她偏偏一步一步听得很清楚。
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声响,泪水模糊了视线,短剑悄然回到她的怀里时,她才大口呼吸,擦掉眼泪鼻涕。
……
师兄骑走了宋春雪的枣红马,他的汗血宝马卖给了那位救下他们的将军。
宋春雪坐在马车上,能感受到谢征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又悄无声息的挪开。
可她闭着眼睛假寐,当作从未察觉。
跟谢征同行,她不用操心任何事情,吃饭时会有人喊,住客栈会有人安排好,她只要自己去房间等着饭菜就好。
但宋春雪没有打算在房间里吃饭,而是跟谢征一起坐在一楼,听着口音越来越陌生的人谈天说地,嬉笑怒骂。
“看你的腿还有些不对劲,待会儿我陪你去医馆看看,千万别拖着,如今的身体不比年轻时,稍有不慎留下病灶会很麻烦。”
她看着埋头吃饭的谢征温声开口。
谢征给她夹了块鱼肉,“不必,只是扭伤,在马车上施展不开罢了,等到了京城歇两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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