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子上,谢征像神明一样出现在面前,让她的命运改了道。
她狼狈的趴在地上,他坚持给了她五两银子。
他是继道长之后,第二个将她从泥潭里拖出去的人。
“当时母亲气恼至极,要跟我断绝往来,韵儿的祖父祖母也不让我见她,说是不要她认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所有相熟的人对我避之不及,我身上的积蓄也被人偷了,一时间处境十分窘迫……”
“那你还给我五两银子?”宋春雪回握住他的手,“我想起来了,老四还说没想到你也穿打补丁的衣服,那时你也艰难,还非要将自己的银子给我。”
说到这儿,宋春雪很想问问陈年旧事。
“我问你,当初那个罐子,当真卖了一百两?”
“当真,”他温柔的笑着,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她的手背,脑袋靠在车上,目光悠远,“你给的招财符让我碰了狗屎运,我们在半道上捡到了一块玉珏,是有人从土里挖出来的,就在被盗过的墓坑不远处,也卖了一百两银子。”
他傻呵呵的笑着,深情的望向宋春雪。
而且,自那之后,母亲也托人给他带了银票来。
“但让谢某最感激的不是银子,而是从你身上看到的坚韧,让我在水土不服,虚弱不堪,想要一走了之的时候挺了过去。”
他摸了摸她的手指,“我记得那个程远踩了你的手指,当时你却笑着说被打也是值得的,我吃过的苦不及你的半分。”
宋春雪低头看着被他握着的手,心中波澜起伏,酸涩不已。
回头看,她当时真够苦的。
那个时候,他对老大的态度不够狠,她虽然活过一次,却依然宁愿苦了自己,也不愿意惩罚他们。
她在咬牙忍着,整日里起早贪黑苦中作乐。
没想到这一切谢征也看在眼里。
“后来你来到县里,我比谁都高兴,总觉得有了朋友,日子有了盼头。看到你开心的张罗着乔迁宴,对几个孩子也是驰张有度,不惯着也不疏远,谢某也是从那时起,给韵儿时常写信的。”
宋春雪吸了吸鼻子,笑着看向他,“你那时也挺可怜的,远在他乡没有朋友,吃不管住不惯,还被姑娘家瞧上,武力胁迫。”
说起这个,谢征无奈摇头。
“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可知程远去哪了?”
宋春雪仔细回想了一下,她还真没印象,反正回村没见过,也没听人提过。
“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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