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烟道:“与其纠结这些,不如再用洞箫,为我吹一首曲子吧。”
云肃何曾真正地无欲无求?不过是将心中欲求尽数压抑,装作看淡。说什么放下,他才是最放不下一切的人!与鸢烟有关的事物、与鸢烟有关的记忆、与鸢烟的所有!他一点也放不下!可唯独鸢烟本人,只能被命运放下。
云肃执箫,再次为她吹奏。曲调如那日鸢烟下葬般,皆诉不舍,遍染苦悲。
万千不过是浮生若梦。
再留不住春江花月夜。
“鸢烟才不要做什么梦魇。”她歪头,笑得如此烂漫。
“我要做你的半生美梦。”
……
一梦终了,云肃从酣眠中悠悠转醒。云肃扶着脑袋,从床榻坐起身来,还有些说不上来的疲惫。
我刚才……做梦了吗。
云肃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没想到米瑞斯唐突出现在他脚边,还在诡异地帮他擦去腿上的水珠。
云肃猛地缩脚,大喊一声:“死兔子你在做什么!”
米瑞斯猛地把布藏在身后,同样大喊:“你以为哥想吗!恋钱狂,哥要加收服务费!起步价一千米咔币!”
“趁火打劫……还有非分之想!”
“哥还会对你这*不可描述的炎国南部俚语*有非分之想?”
“*不可描述的炎国中部俚语*不是你是谁!”
他们俩越吵越大声,即使有的话听不懂也不难猜到会是相当了得的内容,引得休息室中的精灵纷纷向他们瞧去。
“够了!”
熟悉的一记手锤重重落在两只精灵头上,云肃与米瑞斯条件反射,立刻乖乖住嘴。米诺娜挽起袖子,手各自指着他们的脑袋道:“你们两个——要吵架的话就全部给本姑娘出去!”
“对不起!”
米瑞斯和云肃同时道歉。
在床上的云肃有些不自在,他正想坐起身来,却被一雨按住,她道:“哥……云……云肃先别起来。”名称后都莫名带有停顿与尾音。“你耗能太多,要先静养。而且,刚刚是米瑞斯在帮你擦身子,水太多,会感冒。”
云肃无比震惊,米瑞斯竟然会照顾他!他向米瑞斯投去感激的目光,但是被米瑞斯曲解到奇怪的方向。米瑞斯大惊失色,把手中的毛巾用力甩到云肃脸上。
云肃青筋暴起,他将脸上湿漉漉的毛巾扯掉,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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