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传来低低的笑声,那笑声低沉,但又宏大庄严,仿佛在青铜的古钟里回荡。
白色光芒中站着山一样魁伟的骏马,它披挂着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白色皮毛上流淌着晶石般的辉光,八条雄壮的马腿焦躁地踢踏着,路面被它翻开一个又一个伤口。
马脸上还戴着面具,每次雷鸣般地嘶叫之后,面具上的金属鼻孔里就喷出电光的细屑。
源稚女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杀死过这匹马了,可它却奇迹的再次出现,不过这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之前王将被她杀了那么多次,赫尔佐格依旧安稳活着。
甚至现在面前这匹马和马背上的人,源稚女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正的本体,但她至少已经可以确定了,赫尔佐格没本事靠自己做出那么多的“王将”,这其中必然有奥丁的支持。
当初的王将就是戴着面具,那古怪的面具仿佛力量源泉,这种手段奥丁对楚天骄也用过,就像某种古怪的精神控制。
而以奥丁那谨慎的性格,现在敢轻易露面的是不是本体还真未可知。
但即使不是又能怎么样呢?
来一个杀一个,宁错杀也绝不放过。
“从你出生开始,我就始终在注视着你,你比任何人都聪明,聪明到甚至出乎了我的想象。”坐在骏马上的男人开口,低沉的声音宛如雷鸣:“你甚至毁了我的计划。”
“也不用太感谢,顺手的事。”源稚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满头银白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流动着荧光,女孩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如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孩子,因为知道的太多但却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愈发沉默,她总是会在夜晚发呆,看着空空荡荡的森林,眼睛里却没有东西。
她知道自己始终被监视,却不知监视的人也在好奇她在想什么。
她,源稚生,还有绘梨衣与其说是赫尔佐格的棋子,不如说是奥丁的棋子,那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他慢条斯理的布局,看着手底下的棋子按照他的心意忙忙碌碌,仿佛高高在上的上帝玩弄人间。
但偏偏就有一个不听话的棋子。
这么多年来,源稚女是唯一一个脱离了他掌控的人,甚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他选好的傀儡,但那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想,那就换个傀儡好了。
于是后来他就发现,这颗棋子不只是不受控制不听话,她还要跳出棋盘,并且她真的做到了,在跳出棋盘后甚至把棋盘掀了,还顺手给了他这个下棋的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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