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他可是你亲弟弟!难不成一卷草席裹尸你才满意吗?”
“正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所以才不能再让他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谢砚礼语气平静,眼神却冷硬得如同冰霜。
“谢重之是叛国的罪臣,皇上开恩才没有祸及谢家。若大操大办,只会让外人更加议论,毁了整个谢家的名声!”
“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谢家出了一个叛徒吗?”
侯夫人猛地一晃,她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气得胸口起伏剧烈。
“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谢砚礼依旧不为所动。
“他犯的是国法,尸体能送回来,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侯夫人眼前发黑,险些站立不稳,扶住一旁的丫鬟才没有倒下去。
谢侯爷长叹一声,沉沉摇了摇头。
“就按砚礼的意思办。”
谢重之叛国,他实在没脸为他办什么丧事……
几日后,谢重之举办葬礼。
谢砚礼的灵位设在谢家祠堂的一个角落里。
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灵案和几炉香烟。
谢侯爷穿着一身素袍,面色阴沉得看不出喜怒。
他静静站在灵案前,长叹一声。
侯夫人跪在灵案前,手里攥着一方早已湿透的帕子,泪流不止。
旁边的谢婉宁低头站着,眼眶微红,她双手紧紧抓住袖口,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她唯一的亲哥哥没有了。
谢砚礼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灵位。
孩子们更是面无表情。
他们跟谢重之……不熟。
整个祠堂里没有太多的亲戚宾客,只有谢家的几人安静地站着。
秦九微转眸看向谢珏,眼疾手快地捂住他要打哈欠的小嘴。
“先别睡。”
不哭也就算了,怎么还瞌睡呢。
谢珏含糊地“嗯”了一声。
然后软乎乎地朝秦九微的方向靠了靠,轻轻点了点头。
秦九微这才放心,无意间转眸,看到了门口一个小身影,眼睛立刻眯起。
谢思源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很快就走进了祠堂。
一个月没见,谢思源更瘦了,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
他抬眼看了看堂前的供桌,目光沉沉,仿佛有一层阴影笼罩。
侯夫人见到谢思源的身影,眼眶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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