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喘了一口长气,哆嗦这嘴唇,“那个吴莲的父亲今天被日本人杀了!”
叶祖母的话让英子大吃一惊。英子全身哆嗦,“怎么可能呢?昨天夜里俺还看见了他……”怎么说吴莲父亲也是一个可怜人,虽然他懦弱无能,更不是一个坏人呀,除夕夜他一个人孤独地卷缩在巷口,没想到,只一天时间他就被鬼子杀害了,以后,以后吴莲他们兄妹的日子怎么过呀?
“今儿晌午有人找吴家报丧,说吴莲父亲在水清沟里飘着,他身上有三个刀口。唉,街坊说,今儿早上看到吴莲父亲去啤酒厂找日本人要工钱,你是知道的,吴莲父亲做了几年工,没有得到一分钱,只得到一些坏了的酒糟充当工钱,吴莲的后母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埋怨吴莲父亲胆小怕事,所以,吴莲父亲硬着头皮去找日本人要工钱,咳,这不,出事了不是?这人啊,活着不容易呀!”叶祖母一边叹息,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咳咳嗽嗽。
英子无语地难过,她替吴家那个男人难过,她更替吴莲兄妹难过。
叶祖母嘴里还在继续絮絮叨叨,“吴家那个娘们直接找了一块草席子把吴莲父亲埋在了水清沟旁边,那个女人都没有把她的男人拉回来办丧事……唉,这世道,都是这苦日子闹得!”
英子想说什么,她什么也没说。虽然她与吴家那个男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过节,她也不想让他就那样死了,有他在,吴莲和吴穷还能够多多少少有点依靠不是吗?
“正月十五,吴莲就要嫁人,日子都选好了,没想到她父亲又出事了。”叶祖母在抹眼泪,不知道她是替吴莲父亲难过?还是她替吴莲伤心?
英子一句话也没说,她目送着叶祖母走进了卧室。她慢慢转身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她还不能睡觉,她要把她脚上的鞋子缝一缝,明天还要穿。
外面的月亮很高,冰冷冷的一半月牙还被一层雾云遮住了。英子一边缝着自己的鞋子,她一边用眼角瞥向窗外,窗外的半拉月亮似乎埋着头,它也不愿意看到这人世间的悲哀,因为它也无能为力,一声叹息从年幼的英子咽喉里传出来,这声叹息是一个年仅十四岁女孩不应该有的,她为吴莲叹息,不知吴莲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刘香娥那个女人四十岁还不到,她外表看上去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异样,与正常人不相上下,可,她一点也不正常,她的坏与恶毒都藏在她的心里,她没有给吴家生下一儿半女,她本可以把吴莲兄妹当做她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不仅不把吴莲兄妹当人,还时常到处告诉,告诉邻里邻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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