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去,女的总归比男人矮一层,眼时没其他男人在场,如若有着两三个男人,我们丫头人家还就没法招架,他们合起心来对着你一个人说,气人的,在场的女的还又不帮女的忙呢。”
许巧英动容地说:“静芝呀,你不早点谈个小伙头,世上的人终究放你不得顾身。俗话说得好,一家女百家求啊!女的身子没有主,家里的门槛要被上门说媒的人踏沉了。”
陆静芝低下头说:“噢,我们姑娘人谈个小伙头,不谈多好,最起码的也要有个七大八,就是上街买样东西,也尽量拣个好的买呀!”
李党桂托住腮帮说:“静芝你这话也不错。我被人做媒,说给四队的刘传宝,完全是父母做的主。不过,刘传宝这人还算不错,我也就认命了。我如若上个初中毕业,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嫁给他的。”
陆静芝撇着嘴说:“生米已经烧成熟饭,刘传宝上你家拜年,前后就有了五年。你今年二十三岁还不曾出嫁,虽说订婚不受法律保护,但你也要讲讲道德嘛。……我不中意的小伙头,绝对不跟他家挂钩,一旦挂钩,想回掉人家,那就鸡嘴说到鸭嘴,多费口舌啊!”
“咦,你们看,大岸上那个戴白凉帽的女的是哪个?”许巧英问道。李党桂笑着说:“她是翟秀文啊,也许上二队田里望望吧。陪她跑的是张子梅张老师,戴了个墨镜,像个女阿飞。”陆静芝说:“翟秀文她个幼儿教师,今日哪不上课吗?”“今日是星期天,所以有功夫跑到二队田里察访察访。”许巧英羡慕地说:“翟秀文确实漂亮,白鸽子脸,有肉气,雪白粉嫩。二叉辫子打得比一般姑娘的好看。白凉帽一戴,穿的裙子。咳,不丑。”陆静芝叉着草说:“一个女的不能老早结婚,老早结婚就全由不得自己,一点情趣都没有。再说,你要老早做个女匠,事先也要把个男人的脾气摸准了;假若碰到个蟊虫,你一世不就完蛋了吗?”
队长走过来,看了看三个女人造肥,随嘴说道:“党桂呀,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看不到你在这里做活计了。”许巧英笑着说:“明年的这个时候,党桂她就在四队田里做活计了。”队长说:“静芝呀,你岁数也不小了,钱支书家的二小,钱俊荣人长得不丑,你有心谈的话,我就给你俩当个牵线搭桥人。”
陆静芝直起身说道:“队长叔子,我看不中他,不跟他谈,你就别要烦这个神了。”队长惊讶地说:“啊?静芝呀,你竟然不肯跟钱俊荣谈,你究竟想谈个什么人家?……钱俊荣现在是四队的会计,家里有一进好瓦房是他的。谈钱俊荣的人品相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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