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队召开全队社员会,研究三件事:一、将公房住址从南汊河河边迁到余家沟里头。二、看鸭子的赵老有死了,重新物色一个人看鸭子。三、确定手扶拖拉机正机手。第一件事,大家一致同意,因为打谷场居中,大忙季节里,四处好取把子,省力又省工。第二件事,大家一致推举张茂峰,他身体瘦弱,做到大活计,鼻子淌血,合适看鸭子,人尽其能。
研究到第三件事,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开来了。“这还要说,余剑飞开机就是行,我们大家都同意他弄手扶拖拉机。”大个子钱高尚大嗓门说道。张海圣说:“剑飞,你弄手扶拖拉机蛮好的,我们全都支持你呀,有什么不放心的啦。”张海荣说:“队长呀,这要研究做什么?我们都同意剑飞开拖拉机,哪个不同意的,请站出来说话。”
余剑飞咳了一声,娓娓而谈:“我没有学过开机,在修理、使用方面毕竟经验不足,更主要的是我夺人的交易,这是很不道德的。人家要问我当时为什么要开拖拉机的,我是看到队长急着翻耕小麦田,生怕七队落在其他队的后头,拖全大队的后腿,所以我主动把手扶拖拉机开起来。现在大忙过去了,我不能赖在机上不下来。眼下六队队长上门求我们七队手扶拖拉机开过去支援他们,耕田、作田,我想,任兔小他去弄机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曹明强声色俱厉地说:“任兔小自己说不开机的,又不是我们撤他机工的。任兔小开机要价太高,生产队记个大劳力工,还不肯答应,说是全年要记八千工分。心度太大了,就是钱支书全年工分也没这么高的呀。既然回我们不开机,我们就不再考虑他开机了。现在大家举手表决,同意余剑飞开机的就举手!”
“慢!”余剑飞站起身说,“一个人弄机,说实在的,也够苦的了。说是临时喊个其他人换一下,终究是吃力的。机器好好的,还没什么大事;如若出现故障,一个人摸起来,难免不手忙脚乱。我提议,任兔小继续开机,大家如果信得过我,我就做他的副手。这样一来,大家看好不好?”
余立新说:“哪个拖拉机上不是两个人弄啊?尤其上了其他队里开机,到了吃饭的时候,难道机器还要停下来?队长呀,你总不得叫人家队里的社员来开你的机吧?”
张海荣劝说道:“队长呀,我替任兔小把话说掉,前者怪他不好,不该在四夏大忙关键眼上撂挑子,勒逼队长、会计,现在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任兔小毕竟在机训班学过的,开了两年多的机,多少有些经验。余剑飞一天没学过开机,全凭心灵手巧。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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