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谈对象,你不睬他,终究不可能把你绑到钱家做媳妇吧?”
陆静芝晃了晃身子,感慨地说:“唉,已经有十多个人劝我当大队妇联主任。刚才我上你家之前,在直南巷遇到从南花庄回来的房秀萍,她也劝我当大队妇联主任,不能再等了,想找个好工作,机会实在难找。”
“四姐姐不当,我周婧丽来当!哈哈,只可惜我周婧丽勒骨还差好几根的。我就是想翻了肠,也当不到大队妇联主任呀。”周婧丽走进屋里,两个小辫子晃动着,摆着手说,“我们姐妹三个关牌,关一张牌二分钱,一个麻子六角四分钱。你们看,行不行?”
李党桂随手从家神柜上拿起一副扑克,说:“不要拣,现成的。到了晚上,你们两个妹子别要跑,在我姐姐这里吃个顺便夜饭。传宝回来,我叫他给我们烧夜饭。”
陆静芝笑着说:“你够用得动传宝?”李党桂晃着短头发说:“哼,你们两个妹子上门玩,他不肯动手帮忙烧夜饭,新鲜年头里,我就撕他的耳朵边子。”陆静芝惊讶地说:“乖的东东,想不到你也蛮厉害的。”李党桂洗着扑克说:“静芝妹子,你这就说得不对。传宝他玩的朋友到我家里来,怎晓得叫我动手烧煮呢?噢,我玩的人上门做客人,他不肯动手帮忙,我这做女匠的脸往哪搁?”陆静芝一听,笑哈哈地说理解。
周婧丽说:“翟秀文她虽说是我们翟周庄上第一个美女,要嫁个男人起码也要跟自己差不多大,许青比她大五六岁哩。”李党桂说:“大六岁。翟秀文属狗的,今年十九岁,许青属龙的,二十五岁。”
陆静芝说:“许青他曾有一次跟我谈家常的,说他跟翟秀文的脾气并不怎么投合。许青说话太刻薄,他说我们这些女人生下来是为男人看家护院的。我听了气愤,当时就没个好脸色对他,之后他要打我的招呼,我才不要他打招呼的,理都不理他,哼!”
李党桂笑着说:“你陆静芝是个想做大事的人,而翟秀文她呀,只想做个普通的女人。所以说,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比她大六岁的男人,做个贤惠的女人。”
“翟秀文喜欢把头发披在身后,看上去也蛮漂亮的。”周婧丽出着牌说。“越南的姑娘披长头发。不过,也要弄得好,要一丝不乱。如若头发真正乱了起来,就像个疯子,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人家说,披头散发就是这么一回事。”陆静芝撂下手上十几张牌,说道,“我一个长顺子,婧丽你下游。”
周婧丽笑着说:“我没个大牌,不然的话,你静芝下游。唉,党桂你洗牌。”“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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