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舟的笑意就淡了。
裴靖行坐在一旁看,没由来就想到马车上他问的那几句,心头微沉,待要说话,外面小丫头掖着手快步进来回话,说梁家娘子来了。
梁氏最先反应过来:“梁宝祺?”
小丫头颔首:“梁娘子一个人来的,说是给您请安。”
她请的哪门子安,不安好心才是真,八成替李家探听虚实而来。
周慎因为知道李家闹得那一出,不免感叹道:“我本以为长乐侯只是在寻了个人品不堪的来磋磨善如,现在看来竟是我想错了,这长乐侯府跟李家,恐怕交情匪浅。”
梁氏嗯了声,本想打发了梁宝祺走,话临到嘴边改了口:“去带她进来。”
小丫头匆匆退出去,周慎刚想说告辞,裴靖行率先开了口:“我跟大哥先……”
“不用。”梁氏叫住他,转过头来看周慎,“依我说你也别走,倒要看看她的好爹娘让她跑到将军府来演什么戏。”
周慎还是觉得不妥,他再怎么说都是外人,跟裴延舟还不相同,真要看了热闹笑话那成什么了?
奈何梁氏坚持,所以直到梁宝祺进了屋,周慎都还端坐在堂上。
“姑母——”
梁宝祺一进门哽咽着就叫人,结果一抬眼看清屋里的周慎和裴延舟兄弟,顿时如鲠在喉。
梁氏揉着太阳穴瞥她:“我听你的声音都快要哭出来了,干什么呢?”
她对梁宝祺和梁善如的态度云泥之别,梁宝祺何尝不知道,更把怨恨的目光投向梁善如。
梁氏啧声:“宝祺,你不会是跑到将军府来找善如吵架拌嘴的吧?这是她的家,是她父亲一身战功换回来的家,你也该有点分寸。”
她话说的重,尤其当着周慎这样的外人的面,梁宝祺霎时间红了眼眶。
她双手交叠着置于小腹前,端的是楚楚可怜姿态,微微泛红的眼尾格外招人怜爱。
她站在那儿,好半晌没开口,梁氏不吃她这一套,等的不耐烦,眼角眉梢尽是嫌恶,刚准备撵人,梁宝祺忽然身子一软冲着她就跪了下去。
这下梁氏吃了一惊:“你这孩子,这是要做什么?进了我家没分说见人就跪,传出去叫人以为我们一大家子欺负你一个小姑娘,赶紧起来!”
梁氏言语间仍旧没有半分疼爱,张口说我家,闭口是我们一家人。
梁宝祺恨得牙根痒,可她既来了,这场戏无论如何都要唱下去。
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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