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被贺景砚拉着手,又是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直到贺景砚带着宋熹之走到了没人的角落,才缓缓停下了步子,又是垂眸看着宋熹之的脸。
今日阳光明媚,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照的人身上是暖烘烘的。
此刻的场景让贺景砚的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上了些许的笑意:“你是故意的?”
他想起那夜两个女人在卧房里的对话,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声音也是变得更加笃定,宋熹之甚至是从他的嗓音里听出了一丝诡异的甜蜜:“其实这都是你的算计?”
宋熹之想起他那夜盛怒模样,扬眉看他,眼眸里还带着几分挑衅:
“怎么?大公子觉得面上无光?”
“其实她喜欢的根本不是你,她满心满意的爱上的就只有安定侯一人。我看婆母为了纳妾的事情这样积极,这样宽宏大度,便成全她。”
宋熹之说着,又是咬着牙往男人的胸膛上来了一拳,让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我向你解释,可你却一直不听不听,还冲我发疯,根本就是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男人顺着宋熹之的力道,往后踉跄了几步,此刻又是在捂着自己的胸口笑:
“其实就是你心里舍不得。”
宋熹之也是第一次见他没脸没皮的说这种话,她猛地推开了贺景砚,就要往前走:“我才不会做这样矫情的事情。我不过是想让黄氏有些事情做,不要一直缠着我。”
“和离书都签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男人一听这话,长腿一迈,轻而易举的追上了宋熹之的脚步,又是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面前一带:
“跟你和离的是贺景砚。”
宋熹之突然抬头看着他。
便听见男人继续道:“我那日承认了,之之,我不是贺景砚,我是裴云屹。”
宋熹之在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从那以后,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裴云屹说的,包括方才在众人面前说的那些。”
宋熹之冷哼:“谁管你说过哪些话?”
男人听见这话,突然笑了笑,他缓缓靠近了宋熹之的脸,就连声音都变得轻了许多:
“无论我是谁,无论我是贩夫走卒,还是天王贵胄,无论我生于草莽,还是生于富贵,我这辈子只有宋熹之一个妻子。”
“我以为我无父无母,我以为我再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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