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上方的吕布再次将头扭向天子。
“蔡中郎的意思是——器物,就简单是器物罢了。之所以现在藏器于礼,不过是因为人将礼这种东西附加在器物上了而已,而并非器物本身就蕴含着天理。”
“哦!!!”
吕布更加不解:“不都差不多吗?难道分清是礼天然存在于器物上,还是礼后面附加在器物上有区别吗?”
对吕布而言,下方几个大儒讨论的话题就好像是——
棍子上有屎,三个人就围在这里,讨论起这屎是棍子上本来就有的,还是有人在拉了之后把屎黏上去的……
这种无聊的问题,实在令吕布提不起半点兴趣。
但除了吕布之外的所有人,都在仔细听着三名大儒的辩论。
藏器于礼。
这礼究竟是天生存在于器上,还是之后被人将礼的意义赋予在了器上?
表面上看,这个问题是在讨论礼与器的问题。
但实则,却是在讨论德行与器物的关系!
甚至,这是在讨论……天理、君权!
阎象此刻亦是面色凝重。
因为三名大儒此时谈论的“藏器于礼”,其实刚好与之前阎象心中的困惑碰撞在了一起——
“百姓富庶、国家繁荣,依靠的究竟是什么?”
“是仁德?还是器物?”
“让田产增加的,究竟是曲辕犁本身,还是因为曲辕犁背后的天子仁德呢?”
……
如果是仁德,那倒还好。
可如果是器物本身,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还是那根沾了屎的棍子。
如果这屎是棍子上本来就有的,那请问这屎是树拉的吗?如果真的是树拉的,请问又有谁见过一棵会拉屎的树呢?
而如果这屎是人抹上去的,那不由要问,人为什么要将这屎给抹上去?他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
阎象胡思乱想了好多,但还是想不通。
甚至,便是下方的三位大儒,也都是谁都说服不了谁。
从日升争到日落。
从朝露争到晚霞。
三人都在这个问题上不断引经据典,试图要说服对方。
但三人中任何一人,都是站在此世顶点的大儒学者,想要说服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还是太难了!
即便蔡邕将天子,将朝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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