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似乎是困于烂泥中翻掏一粒珍宝。许久后,她放弃了寻找。
“不说我了”夏妈妈笑了笑“墨氏的聘礼我已替你收下,你此番离开,想要什么嫁妆?”
“嫁妆就算了。”初欢将盏中酒喝光,道“这屋子里真正属于我的东西也只有墙上的那几幅画,明日我只带那几幅画带走即可。”
夏妈妈转头,目光移到墙上的画上。
那些画作气韵磅礴,画中的孤山傲立于苍穹之间,任滚滚江水冲刷自岿然不动。那是作画之人傲立红尘的姿态,是作画之人千锤百炼依旧不肯折身的铮铮傲骨。
夏妈妈叹道:“林相的画是好画,只是太过清冷萧瑟,不适合你。”
初欢起身,摸了摸墙上的画:“画虽清冷了些,可笔墨却是有温度的。看着它们,我觉得温暖。”
夏妈妈盯着初欢的眼睛,问“你与林相到底有什么关系?”
初欢笑道:“我这种人,哪能和他攀上关系?”
“既没关系,你为何日日托人买他的画,又命人暗中接济他?”
初欢想了想,道“不想让黑暗中唯一一盏风灯被浇灭罢了。”
夏妈妈饮了盏中酒,神色肃然地看着墙上的那几幅画:“听老一辈的人说当年先皇登基那年适逢仙门百家征讨聂氏,那时,中原地区遭遇百年不遇的旱灾蝗灾,瘟疫盛行。仙门百家经昙樾一战损伤惨重,无暇顾及山下百姓的安危。东北万顷土地颗粒无收,随处可见人吃人的场景。同年,北夷五部发展壮大,妄图入侵中原。当时北周兵马难抵数十万骑兵的强攻,是林相孤身穿梭在北夷五部的营帐之内,用捭阖之术分化了五部联盟,使得鲜芜、羲凉、茺萧三部二十五万兵马退回北夷。”
“林相坐镇军中,与后邸、南羌周旋了半月,北周虽损失了数万兵马,却也终是击退了剩下的十几万骑兵,得了一时的安宁。战后,林相马不停歇,立刻带人出使邻国临族,筹借粮食。并亲自带人北上治理土壤,和工匠一道开凿漕运,引河入城。听说那半年,林相几乎从未安眠于榻上。先皇感其恩德,要授其世袭的爵位。可他婉拒了。”
“再后来,后来先皇性情大变,不仅疏远了林相,还将其罢了官。曾经指点江山护着一方百姓的人啊,如今却沦落到人尽可欺的地步......”
刻在骨子里的将才傲骨,于地覆天翻的乱世风云里撑着一隅江山。云开雾散,撑起的江山却砸碎了他的傲骨,将其捻成卑微至极的灰。
初欢摸着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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