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媳妇,你方才还想说什么。”
娄思源觉得一个娇生惯养的小丫头片子能想出什么主意,正要呛声,但被娄鹤京看了一眼就立即老实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萧元意身上,但与敬茶那日有所不同,少了冰冷多了探究。
萧元意看出来娄家人是真心为城中百姓着想,便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棉衣贵重,贵的不是衣,而是棉花,寻常百姓或许穷其一生都没穿过。
“不如将棉衣剪开,取出一半棉花,往里填上棉絮即可,而取出的棉花......”
娄思源大为不解,这跟偷工减料有什么区别,难道他们堂堂将军府还要贪这点棉花钱?
“你在胡说八道些......”
“闭嘴!听她说。”
萧元意微微吃惊,没想到娄鹤京会为她说话。
但她没那么大的脸,明白他只是为了百姓。
她吸了口气,继续道,“取出的棉花还可以继续做成衣服,只需留下一些当作布施的物件分发下去,对外便说工期紧迫,让百姓自行领取制衣即可。”
“不缺衣的百姓知道棉衣里含絮,定然不屑一顾,转而去争抢棉花,而真正需要的百姓,压根没有条件能赶制出一件衣裳,自然会选成衣,成衣虽然含絮,但有一半棉花撑着,想来也能勉强过冬。”
“届时只要错开地点分发,等这边的棉衣领完,那边只需说棉花数量不够,已经被领完,那些贪婪之人,就只能白走一趟。”
她一口气说完,过了好几息都没有人出声,她有些不安地看向秦知愔,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没曾想她拍了拍手,嘴角还勾起一抹笑,“好主意,你是从哪学来的?”
萧元意的出身就注定了她这一辈子会富贵至极,没有真正见过民生疾苦,哪里能知道这些。
“去年青州洪涝,不少灾民涌入燕京,我那时太过糊涂,竟让人散些银子下去,却险些被灾民拆了马车,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娄思源忍不住嘲笑出声,发银子,也亏得大小姐想得出来。
萧元意表情讪讪,想起那日的惊险,脸色有些发白。
若不是谢景颐及时赶到,肯定要出事,之后也是他们一同想出来的赈灾法子。
明明只是去年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过去了半辈子。
“那就按照老七媳妇说的办吧,衔月,你那边可赶得及?”
“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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