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区别。
裴长远见裴长意很平静,继续说道:“当时也是尚书夫人和母亲一句戏言,母亲并未当真,想不到尚书夫人倒是听进心里,一直将那王家妹妹留到今日。”
谎话说多了,心就安了。
裴长远越说越顺,说得眉飞色舞:“兄长是知道的,我对月儿妹妹是一条心,可父母之命亦是不能违的。”
“母亲当年与尚书夫人的确定下了我们的婚约,我总不能出尔反尔,耽误旁人……”
他一边说话,一边悄悄抬眸看向裴长意。
打从在书房外头见到裴长远,裴长意心中大抵猜到他今日来此,是为了要试探自己是否已起了疑心。
裴长意在卷宗写下最后两字,放下手中玉竹笔,抬眸看向裴长远,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赞许:“不错,你如今已有了自己的担当,难怪母亲如此欣慰。”
裴长远有一些错误,眼膜微阔:“兄长的意思是我做得对?”
裴长意点了点头:“我与你嫂嫂也只是小时候见过两面,成婚之前并无感情,如今也是琴瑟和鸣。”
“你既然应下这门婚事,便要想清楚,日后要待王家小姐好一些。”
听到裴长意这么说,裴长远心口一松,仔细观察着兄长神情,从他眉眼之间看不出丝毫异样。
裴长远终于落下心头,又忍不住心口有几分得意。
堂堂典狱司裴长意,让自己和母亲几句谎话便糊弄过去,他也不过如此。
其实裴长远心中也明白,母亲不过一句话便能骗得兄长,并非是裴长意愚钝,而是他信任他们。
裴长远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想起他们在松竹县的日夜,他心中不是毫无愧疚之心。
可他想要娶徐望月,唯有这一个法子。
他低垂着眸子,眼神异常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兄长放心,我娶妻之后,定会将妻子放在心尖上,好生疼爱。”
“从前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如今能娶到如此贤妻,定是不会再胡闹,出没烟花之地。”
裴长远所说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只除了一点。
他所娶之人并非王家千金,而是他的月儿妹妹。
裴长意正要开口,见外头小厮眉眼凝重,望向自己,是有话要说。
他微微皱眉看向裴长远:“你既然要准备婚事,就且去忙吧。”
裴长远也看出裴长意有事,他在意的事情已经打探清楚,自然不必在此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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