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冷冷地扫过蒋氏和王舒然,语气疏冷:“月儿担心父亲的情况,又知道要避嫌,所以在假山这里等我。大伯母和弟妹,这是做什么?”
王舒然刚刚分明瞧见了自家郎君的身影,眼神不断地在假山附近张望着。
不可能的,裴长远怎么可能不在这里!
可眼前,真的只有裴长意。
他一身月白色长衫,在月色之下,整个人清冷冷的,仿佛仙人下凡,冷冷地瞥了自己一眼,王舒然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从前她见裴长远在裴长意面前,总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心中暗暗讥讽他是个没出息的男人。
可如今自己对上裴长意的眼神,王舒然才知道,怪不得裴长远,兄长实在太可怕了。
见王舒然还愣在那,裴长意微微俯身,温和地看了一眼徐望月:“夫人可有吓到?”
听到裴长意这句话,王舒然下意识看向了徐望月,心里不断地发颤,生怕她说出一句吓到,兄长便要惩处自己。
徐望月缓缓摇了摇头,握着裴长意的手用了些力气:“弟妹也是关心我,莫要怪她了。”
王舒然听的这一句,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低垂了眼眸,今日徐望月虽然为自己说了几句话,可她不要以为这样的小恩小惠,能抵得过自己所受的屈辱。
王舒然见四下都没有裴长远的身影,只得悻悻离去。
待王舒然和大伯母蒋氏带着那些丫鬟婆子,身影渐渐离开花园。
徐望月刚好偏头望向裴长意,笔直地撞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莫名的,她感觉到了一丝侵略和危险,心跳奇异地加速。
她用力握住了裴长意的手,压低声音说道:“父亲情况不好,眼下不是时候。”
裴长意蹙了眉头,低垂的睫毛下是冷冽的眉眼,迸射出漫不经心的寒光。
他冷冷地转头,一双冷冽黑眸宛如浓墨一笔勾勒,望向假山后头:“还不滚出来。”
裴长远闻言,颤颤巍巍地走出来,面色尴尬,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裴长意。
裴长意眼底古井无波,一片死寂,锐利的目光扫过裴长远,透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凛冽光芒,让裴长远心头发颤,几乎站不稳。
“兄长······”
“你可听见你嫂嫂说什么?父亲的情况不好,在这节骨眼,你还想闹事?”裴长意看着裴长远,眼眸骤然紧缩。
若不是他方才及时赶来,此刻让王舒然堵住他们叔嫂拉扯不清,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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