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就是成了,自己这个做姨娘的,也没有这般胡闹的资格。
徐瑶夜突然意识到,自己糊涂了……
她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荒唐,好像极其容易发怒。
她不由地想到当日给徐望月下的那些药。
大夫说过,药性自她指尖进入身体,有一部分还残留在她身上,并未全然消除。
难道是药性又发作了……
徐瑶夜看着顾怀风,见他对自己极其失望。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这药性一事。
可转念一想,若是让顾怀风知道自己给庶妹下这样的药,怕是他更不会原谅如此蛇蝎的自己。
陈凤舞挑眉看了一眼徐瑶夜,不知她在想什么,也不在乎她在想什么。
她抬头看向诸位将士:“不过,还请徐姨娘放心,老夫人乱点鸳鸯谱,我与顾将军皆推了这门婚事。”
“我陈凤舞在沙场杀敌,过不惯小女子相夫教子的日子。你自己的郎君自己看好了,莫要叫人抢走。
听到陈凤舞说完这些话,徐瑶夜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竟是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徐瑶夜刚抬头,就见顾怀风脱下军甲,只着一身里衣,将棍棒交于身旁将士,冷声说道:“打!”
徐瑶夜见他们真要动手打顾怀风,这才知道怕。
她走上前去,还想说什么,叫碧玉紧紧拖住:“我的好姑娘,你可千万别再开口了。”
“你在说些什么,怕是将军不止要打三十军棍了。”
徐瑶夜紧紧掐住自己的手心,眼看着那军棍一下一下落在顾怀风身上。
她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并非心疼顾怀风挨打。而是觉得,这每打一下,她与顾怀风之间的距离便更远上一分。
再这么打下去,他们之间的情分,也要打没了。
顾怀风心头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身上的痛楚每加重一分,心底的痛楚便减弱了一分。
他今日心甘情愿为徐瑶夜受此重刑,亦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日后她若再如此任性妄为,自己也只能休妻了。
顾怀风正一下一下挨打的时候,裴长意已陪着裴长远到了码头。
老侯爷下葬,旁人还留在江淮老家守孝,裴长远到了时辰要回府。
他望着汪洋一片的大海,心情十分沉重。
若是可以,他真想问问兄长,他能不能不回去······
对上裴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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