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倒的确像是二哥的口吻。
就算这信是有人伪造的,也该是每日陪在二哥身边,最熟悉他的二嫂赵氏。
裴家三爷紧蹙着眉头,压低声音问道:“夫人,这封信当真是从二嫂书房里所得?”
刘氏不明所以,见裴三爷的表情,心口一震,本能地点了点头:“对啊,二嫂书房有问题吗?”
裴三爷继续问道:“你确定,她当时刻意把这封信藏起来了?”
刘氏仔细想着当时自己对裴三爷的说辞。
说谎之人,最辛苦的并非是说谎当时,而是日后圆谎之时。
只要说出一句谎话,就要编出无数句谎话来圆第一个谎话。
非但如此,你还要将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谎话,都牢记在心里,永远不能露出马脚。
此刻刘氏有些慌张,手心里渗出一丝丝冷汗。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力点头道:“不错,正是因为这封信被压在桌底,我看着有些奇怪,才会将信纸抽出来。”
这样便不符合常理了,裴家三爷的心又沉了沉。
若这信真是二嫂伪造,她没有必要特意藏起来,早就应该拿出来公诸于众。
若这信不是二嫂伪造的,长远又早早回了汴京城赴考,那伪造之人就只有可能是将这信送到自己面前的刘氏。
想明白这一节,裴家三爷的心沉到了谷底。
那些在心口浮沉的怀疑,也好像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
刘氏这些年来对他的欺瞒甚多,多到他简直怀疑,这当真是他救下的那个弱女子,是他深爱多年的夫人吗?
刘氏是认得字的,还能写出如此文绉绉的字句来。
不止如此,她还会模仿二哥的字迹。
若非是两人极为亲近,她如何能把这字迹模仿得以假乱真,连自己这个嫡亲弟弟都看不出来。
裴三爷又记得,当年他与刘氏刚成婚时,刘氏的确不认识几个字。
今日她这一手好字,或许正是二哥所教……
他们二人之间必有苟且。
裴家三爷心口涌起一股怒火,喉咙口有一股腥甜,差点便要喷涌而出。
他这一生待刘氏极好,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她为何要如此待自己?
对,自己没有出息,虽然是定远侯爷嫡子,非但没能坐上侯爷之位,官职也只是芝麻绿豆的小官。
无心上进,只求陪在夫人身边,赏花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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