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
“嘿嘿,那东西就是一精神鸦片,不下苦功夫,是戒不掉的。还有一个怪人,就是一个年轻人,想着那娃子我就有些心疼,又想起咱们家的彩云,都是我当时犯糊涂,一个妹子的大好前程,就那样给毁了啊。”
“老江,别说过去的事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谁也不想这样的。也是咱们自己没福气,你说要是彩云上了大学,找到个体面的工作,那孩子那俊俏模样,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咱们也跟着沾上许多光,就不用累死累活的干这些粗活了不是。唉,都是命啊。”
江大贵说:“命,可能真的是命。可就是有些人并不明白这个道理,死死地抓住不放手。我们工地就有个娃儿,就是我上面想要跟你说的那个怪人,他来我们工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可怜巴巴的,拎个破旧的旅行袋,说三天没有找到住的地方了,就在大街上流浪着,天桥上的地盘也有了主儿,不让他睡,他就找到我们工棚里来了。后来呆了几个晚上,白天出去找工作,后来终究是没找到合意的,身上的钱也花光了,就在我们工地干起了小工,一干就是好几个月。每天下班的时候,就扒拉开他那个破袋子,满满的都是书,复习资料什么的,说是要边打工边复习,明年再回去考大学。”
“那后来呢?”刘春梅关心地问。
“后来?后来就和我们一起干了,工地活太累,下班了倒头就睡,白白嫩嫩的手臂就磨得不成样子了,也看不出和我们有多少区别。他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把那些书全送给了化州佬包纸烟。”
“老江,你说坚持做一件事情有多难呢?比如,我们家彩云,读了那么久的书,不就是等着能上个大学吗,结果却……你说,她要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才能面对这个事实。”
“婆娘,别说这个了,或许对她打击最大的,根本不是这些。女儿长大了,什么话也不和家里人说,也只能随她了。”
“我总感觉彩云这孩子,近几年变化大,也不大和我说话,每次说话的口气,我感觉总是怪怪的,透着一股冷气。”
“别瞎说,自己家的孩子,哪里来的冷气,一家人在一起,不就是图个温暖吗?”
“或许是我关心孩子不够,都怪我,这些年来,忽略了她。但愿这孩子能够想明白,自己照顾好自己。”
“唉,不说了,这个家里,到头来终归只会剩下你和我。她们也都大了,就由着她们吧,这个家,仍旧我负责挣钱,你负责花钱。我想明白了,那事儿根本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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