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慌忙低头:“妾身不敢。”
“退下吧。”沈氏淡淡地道,“你虽然是二小姐的生母,但她是主,你是奴,尊卑有别,没事儿别朝她跟前凑。”
“是,妾身记下了。”白姨娘不敢抬头,躬着身退了出去。
沈氏看向泪痕满面的苏芩秋,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道:“待会儿你表哥和表妹要来,你回去洗把脸,换身衣裳,再过来一起用早膳。”
苏芩秋点头应下,转身出去了。
她刚出松鹤院,就被白姨娘拦下了。
白姨娘用审视的眼神看她:“芩秋,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苏芩秋满脸惶恐:“姨娘,我刚才哪里说错了吗?”
“你话是没说错,但你哭什么?”白姨娘眼中有狐疑闪过,“你眼泪汪汪的,夫人才以为你受欺负了。”
“姨娘。”苏芩秋又哭了起来,“我一想到如今的处境,眼泪就止不住,我也没想到,夫人会误会。我现在就回去,跟夫人解释。”
“别去了,现在去,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白姨娘拉住她,脸色缓和了下来,“芩秋啊,夫人再好,那也是大小姐的娘,你别看她现在对你不错,但真遇到事儿,是靠不住的。”
苏芩秋乖顺地点头:“我以后有事先跟姨娘商量。”
白姨娘拍了拍她的手:“我刚才看见宁远侯来了,你听姨娘一句劝,主动跟他和离,别等到他来休你,那样更难堪。”
苏芩秋点头:“我听姨娘的。”
白姨娘满意极了,把她送到南田院,方才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苏德仁躺在榻上,额头上搭着白毛巾。
他见白姨娘进来,迫不及待地问:“你去试探苏芩秋了?结果如何?”
白姨娘把刚才的事讲给他听,又道:“照我看,她对我仍有敌意,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听我的。”
苏德仁笑了:“那是,她现在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除了依靠你,还能靠谁?你多哄着她点,催她尽快跟宁远侯和离,这样本侯卖她去西域时,能更方便点。”
白姨娘攀住他的脖子,贴了上去:“侯爷,仅仅卖她去西域,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觉得,咱们还是得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苏德仁听懂了她的意思,很是吃惊:“这也太冒险了,淮南王可不是好惹的。”
“侯爷,是淮南王不好惹,还是您舍不得她?”白姨娘扒下他的裤子,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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