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过往担心,是担心他在朝中惹是生非,为祸朝野。
如今他老老实实的带着人将京中各部司衙门军需贪腐一事查的清清楚楚,算是替我户部和朝廷剔除了一帮害群之马。”
高拱就是这样的人。
有着自己的私心和追求,但同时也比旁人多了一些正直和公义。
所以他向来脾气暴躁,遇事不满便会当场发火。
首要的就是办事,办好事。
这也是他原本在当上内阁首辅之后,能在短时间快速改善大明官场吏治的原因。
而徐阶在听到高拱这番言论,却只能是一阵沉默。
自己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很是尴尬。
长久以来的低调做事的准则,似乎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
尤其是从年初开始,在京中出现却桩桩都落在东南的事情,让他苦不堪言,有苦却又说不出口。
没有人知道。
他被逼的一步一步的退让。
而这些退让,又是为了保存大势而不得不忍痛做出的选择。
若是自己一直这样退让下去,最后还能有后退的地步吗?
徐阶不知道。
马车里,沉默了下来。
高拱觉得有些乏味无聊,到了路口便叫停了徐阶的马车,拱拱手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两人在夜色下的京中某个路口,转向了两个方向。
而在严家正院主屋门前。
严世蕃早已来到此处,站立许久。
他的脸色有些多变,数次提气,终于是推开了屋门。
“爹。”
进了屋,严世蕃呼唤了一声。
严嵩最近似乎是爱上了大明律,依旧是手握着这本国朝律法规章职责。
见到儿子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严世蕃见状只能叹息一声,而后开口道:“听闻,那逆……绍庭得了陛下赐以同进士出身?”
“嗯,旨意是送去昌平的。”
严嵩依旧是低着头翻看大明律,但是其脸上展露出来的笑容,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严世蕃重重的吸了几口气。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自年初开始到现在,愈发的错综复杂。
儿子成器,身为人父自然是乐见其成。
可是放在他严家,却又是儿子越发成器,他这个老子就显得越发无能,乃至是没有眼光。
“过几日休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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