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六省黎庶千万,千丝万缕,万望事事慎重而行。须知公门一令,十万人家动。”
虽然这话说的是实在话。
但塞在严讷的嘴里,多少有些让人觉得是在阴阳怪气。
倒是严嵩笑呵呵的点着头:“敏卿老成,字字珠玑。说来敏卿老家便是苏州常熟县,若是此次能得敏卿去信,有族亲知晓,说不得日后绍庭真要操办事宜,也能方便些。”
宫门前,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首辅这话算得上是很不合时宜的,甚至可以说是公然的私相授受。
要是往严重了说,那就是首辅这个江西严要和常熟严结党营私。
还踏马是当着大家伙的面在勾结。
严讷亦是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僵硬。
他拱手道:“您老言重,下官家中族亲不过耕读小民,如何能帮得上润物。”
这话他是真的不敢接。
而严讷心中也是不由一阵后怕。
自己不过是阴阳一下,却不想严嵩这老货竟然悄无声息就暗戳戳的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还好没有踩进去。
不然。
恐怕明天这北京城里就要有常熟严的话传开了。
老贼当真是用心险恶!
严讷心中谨慎,终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相较于低下头的严讷,袁炜却是眼里含笑,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
有些人直到今天还是看不清局势。
真当现在还是当年那个人人口喊打倒严党的日子?
他正欲开口,结束这冰冷的宫门前的狼人局。
始终没有说话的徐阶,却是动了一下。
瞬间,袁炜便止住了嘴。
只见徐阶笑着走到严嵩面前,目光深邃的看向严绍庭:“南方诸省历来便是朝廷财税重地,诚如今日大伙所言,润物之才能乃是有目共睹,不过也如所言,南方干系重大。南京那边又是留都,六部五寺皆备之。加之如今南边平倭、开海诸事交错,润物此行,还是要慎之又慎。为官,乃是报效国家、安抚百姓,却也要先保全自身。便是京中我等知晓,却也不可使污名染身,徒增诽议。”
刚刚差点掉进坑里的严讷听到这话,不由眉头一皱。
他有些不理解徐阶为何会平白多说这么多的废话。
严绍庭却已经是面露笑容的拱手弯腰:“徐阁老谆谆教诲,下官定当铭记于心,开年元宵之后即行南下,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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