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马就将袁炜给引入书院中,并遣人往太师处通禀。
不多时。
已经吃了个饱的袁炜,便出现在了书院上半山腰的一处观景台上。
也是在这里,袁炜终于是遇到了今日一早就出门,在儿子严世蕃陪同下跑到山顶观赏日出的严嵩。
“太师。”
袁炜礼节周到而恭敬的行礼。
严嵩此刻瞧着气色大好,面色红润,额头带着一丝丝的汗水。
瞧着出现在面前的袁炜,严嵩脸上微微一笑,指向观景台边缘的条凳。
袁炜立马上前,却不是自己坐下,而是取出手巾将条凳擦拭干净,然后站在一旁。
“近来朝中诸事纷扰,今日休沐,下官冒昧前来,还望太师能指点迷津。”
说完后,他又行了个弟子礼。
严嵩处之泰然的受了这一礼。
抛开官场上的尊卑上下,严格来说,如今朝堂内外心学弟子济济一堂,他在这里面的辈分可是不低。
诚如整日里与他打麻将的聂豹,那也是拜过自己为先生的。更不要说,自己当初是与王守仁平辈而论,往来书信,交流经学。
德高望重。
完全可以用来形容现在荣退闲赋在家的严嵩。
坐定之后,严嵩看向山下的寥寥人烟。
“昨日下衙,东楼便出城赶了回来,也将前两日西安门前的事情说与老夫知晓。”
“袁阁老今日登门造访,想来便是为了这桩事?”
虽然已经年过八十,可如今的严嵩,眉目之间却精神抖擞。
袁炜也不得不暗暗羡慕了一把,而后躬身如同学生请教先生一样:“确如太师所言,此次朝中官员跪谏宫门,皇上震怒,尽数罢黜。可如今,当日那数百官员,却还有百余人每日如上衙点卯一般,准时去往西安门前继续跪谏。万寿宫那边却又未曾再有发落,仿若不见。可这些人却眼看着大抵是不愿轻易罢休的,但长此以往下去,真让他们一直跪着,朝廷的体面终究不好。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
袁炜却是满脸愁容。
他说的倒也没假话。
自从当日百官跪谏西安门,皇帝一番如同早有预谋的操作,前礼部尚书严讷被罢黜为庶民驱逐其即刻离京还乡,余下的官员也悉数被罢官。
大多数的官员倒是手脚麻利的回家收拾好行囊,交接好在各部司衙门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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