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愈发的急了。
似乎,上苍已经开始给予世人一种警示。
朱载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万寿宫的。
他的脑海中,全都是皇帝先前说的那些话,什么高拱任之,此第张居正、严绍庭。
自己已经当了三十年的皇子,多年的裕王。
朱载坖有想过坐在那至高的位子上,但那都是无聊时独自一人不可言语于外人的冥想罢了。
现在。
自己似乎离着那个位子就差最后一步了。
他却反倒是恐惧不安了起来。
大明太大了,两京一十三省,九州万方,亿兆黎庶,一下子就要压在自己的肩上。这让他开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心脏猛烈的跳动着。
依旧是因为大明太大了,大到一个寻常人可能要花费一辈子的时间才能走完全部。
朱载坖现在眨眼间,似乎就能看到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每日都会有无数的事情涌向自己。
地方的请奏,每一件事情可能都会影响一地数万乃至十数万的百姓。而中枢各部司衙门的奏疏,更是会波及到天下九州万方所有人。
自己能做好吗?
朱载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太液池旁。
眼前是冰冻的太液池,岸边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雪堆。
在冰面中心位置,几名太监和宫女似乎正在用雪堆砌着什么。
分辨了一下方向。
朱载坖止住了王府马夫的询问,开始向着皇城方向走去。
而在万寿宫内殿。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吕芳慌张不安的将已经染血的帕子卷起来,手脚快速的将这张帕子丢进角落里的一只箱子里,而后盖上盖子。
重回道台旁。
黄锦已经是为皇帝擦拭干净嘴唇,并让皇帝进了一些汤水。
两个忠仆对视了一眼,眼里尽是血丝,带着浓浓的不安。
嘉靖却似乎是因为咳出了这一口血,气色反倒是变得好了一些。
但他却是轻叹了一声,连连摇头。
“此子智短,何以社稷?”
虽然今天近乎于是遗嘱一样的叮嘱了儿子,但嘉靖却彻底放心不下来了。
他看的很清楚。
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什么聪明人,更不可能像自己一样即便深居宫闱也能执掌朝堂。
他没有那样的本事。
如今自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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