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坛绍兴的黄酒,尚未开封,正浸在一只热水盆里。
曹子登倒也有要立马动筷子品尝的意思,不时看向楼下的长安街,显然是在等着人。
不多时。
身后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制敕房中书舍人苏愚,以及最近两年都躲在翰林院修书的前科状元申时行,两人联袂而来。
见到两人到来。
曹子登立马起身拱手:“申兄,苏兄,这一锅鱼籽一壶老黄酒,可就等着你们二位了。”
申时行和苏愚两人也不多礼,随意的拱了拱手便各自坐在桌边。
申时行瞧了一眼正在炖着的铁锅,眉头一挑:“这时节能弄到这么多鱼籽鱼泡鱼白,可不是容易事啊。”
他说这话倒不是因为这时候就没有鱼腹中有籽,而是近来大雪封路的缘故。
苏愚在旁瞟了眼曹子登:“曹兄平日就这一个爱好,唯吃属意于他。想来,也是这店家与他相熟,单独留的。”
曹子登拍开酒坛封口,为两人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黄酒,然后手指点了点苏愚。
“我看就属你最会说。”
苏愚哈哈一笑。
他们都是同一科的进士,又都是同一个座师,这里面的关系倒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但若真要个说法。
他们那就是可以抵足而眠的关系。
一杯热酒下肚,后来的申时行、苏愚两人也不再觉得冷了。
三人便坐在这临街靠窗的位置,吃着鱼杂锅喝着绍兴黄,闲聊着各自衙门里的事情。
不知不觉。
苏愚却是最先起了头:“方才下衙后在会极门逗留了片刻,方承裕还有那个蒋荣,带着一棒子勋戚蒙荫之人,在午门前闹事,说是有人隔绝内外,他们要见皇上。”
申时行挑了下眉。
他是在翰林院做事,而翰林院还在宫外,就在三人如今这座酒楼西边不远处。
曹子登亦是面露好奇。
他在六科廊做事,那边大多数时候都是按时上衙点卯,按时下衙回家,算是和今天去午门的那帮人错开了。
曹子登看向申时行。
而申时行这位他们那一科的状元郎,则是抿了一口酒,眯着眼道:“皇上还驾乾清宫,想来太师应该是要回城了。”
苏愚和曹子登两人愣了一下。
但旋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两人连忙趴在桌边,将脑袋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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