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早就已经传入他们耳中了。
如果按照海瑞之前回京时的操作来看。
头一日堵门。
第二天必然就是要上疏弹劾的。
又是可以看好戏的一天了!
而朱载坖则是眉头皱起,眼里带着一丝不悦的看向海瑞。
他知道海瑞的能力,也知晓海瑞的清廉,更知道海瑞是真正的直臣。
但不分场合,却也是他的毛病。
朱载坖缓声开口:“如今先帝停灵奉先殿,朝中诸事暂歇,按理本宫亦只是太子,都御史言事即可,不可善用进奏之词。”
海瑞也算规矩,点了点头,便开口说:“臣要言太师严嵩、刑部左侍郎严世蕃、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严绍庭、龙虎大将军严鹄、资治少尹严无忧。此五人同出一门,乃祖孙四代,皆在朝有官,盖文武皆授,比幼齿食禄,权势之大,无人可比,我朝凡二百年,任何一家,亦无先例可循。严氏一门,祖孙四代,官隆而势盛,盛极则权,权则倾之,国何以主?”
思善门前。
海瑞一言压住了所有人的动静。
而还跪在地上给老道长哭临未起身的严绍庭,抓了抓耳朵。
这个海瑞。
偷懒了啊!
报个官职竟然都没有报全。
难道是这大内地方太小不够站了?
李春芳则是瞪大双眼,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料,但当海瑞说完后,他却是傻了眼。
海瑞他现在说的,可都是自己准备要说的话啊!
李春芳赶忙转动脑袋,看向一旁的高拱。
海瑞他抢我台词啊!
而海瑞则是继续说:“事无前例,臣进言,严家四代五人,皆在朝中,属为不可。严绍庭乃为人臣,昨日却僭越礼制,奉大行皇帝还驾乾清宫,当申斥降罚。严无忧不过孩童,尚且咿呀学语,当夺其官。严鹄骤升,执掌军马,拱卫皇城,亦有不妥,当罢或转。”
李春芳彻底麻了。
藏在袖袍下捏着奏本的手,也已经松开。
海瑞已经将自己想要说的所有事情,都已经说完了。
自己这个时候再进言,也不过是拾人牙慧。
只是他有些不太明白。
海瑞原本瞧着不是和严家走在一块了嘛,怎么这个时候却忽然要对严家弹劾。
总不能是为了演戏吧?
那也没有这样拿着自家官职权位演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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