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今日当众羞辱了所有人的杨金水,冷声开口:“杨公公,今日席间在座,除了我王若告与王巡抚,皆为边镇武将。这些年,蒙古人屡屡南下叩关,边镇虽多有袭扰,贼子入关害我边民,但谁也不曾怯战畏贼,多少人身上是布满伤痕,又何来杨公公所言没卵子的怂货?”
虽然杨金水是代表天子,是征北大军的监军。
但王之诰却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朝廷的重臣,更是三边总督,他的依仗一直都是三边。
为在场边镇武将说了话后,王之诰又说道:“便是我王若告,还有王巡抚,这些年在边地当差做事,也不曾有过半点懈怠。我等虽为文官,可也是能提刀御马,也是能在边墙上冲着贼子射几箭的!”
又为自己和山西巡抚王继洛分辨了一句后。
王之诰终于是脸上露出一丝愤怒和不满:“今日我等闻杨公公前来,早早设宴,出府迎接。杨公公何故竟要如此折辱我等?难道我等镇守边墙,终年苦寒,不曾有半点怨言,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敢问杨公公,何至于言我等是没卵子的怂货!”
坐在王之诰对面的山西巡抚王继洛,亦是察言观色,顺势抱拳朝向京师,冷声开口:“杨公公此次乃是代天子随军出征,我等自不敢多言。如今贼军环伺在外,杨公公今日所作所为,恐有颠乱军心之嫌,本官定当将今日之事亲笔写明,上呈皇上。”
在王之诰和王继洛两人先后开口后。
在场的边镇武将,立马便觉得有了主心骨。
大同总兵官孙吴终于是率先开口:“咱老孙受信皇上和朝廷,镇守边陲多年,虽然算不上百战百胜的帅才,可我孙吴从来不敢堕了朝廷半点颜面。我孙吴能坐在大同总兵官的位子上,那也是用手里的刀子杀出来的!杨公公今天这般说,直指我等是没卵子的怂货,本将也不多与杨公公分辨,此事之后,大不了本将请旨亲赴京中,去了这一身衣袍,当着皇上和中枢的面,将这满身的伤疤露出来与皇上、中枢亲眼瞧瞧。请皇上和中枢说一说,本将到底是不是没卵子的怂货!”
随着孙吴开口。
一瞬间,竟然还真有人愤然起身,当着众人的面就扒下身上的衣袍,露出那胸前身后的伤痕。
只是顷刻间。
便是群情激奋。
然而杨金水却浑然不惧,好似听不到、看不见这些人一般。
他只是静静的捡起桌上的筷子,伸向面前架在火炉上的菜盘子。
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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