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全部都是严家的鼎力支持。
如今欧阳一敬在说严家有谋逆之心,一旦罪名坐实,那他这个所有人眼里的新党严系中人,必然会被牵连其中。
保严家,就是保自己。
这一点,赵贞吉很清楚。
而赵贞吉在走出文官班列之后,也同样是脸上带着愤懑的回头看了眼欧阳一敬,而后手抱笏板,朝着皇极门下躬身作揖。
皇极门下,朱载坖亦是脸色阴沉。
只是因为内外光线不同,导致人们很难看清皇帝的脸色。
当他听完欧阳一敬的话后,几乎是恨不得当场就降下口谕,将其驱逐出皇城范围。但今日他已经做了一桩不合规矩的事情,再继续这般做,恐怕那位首辅师傅,真要开口当众规劝了。
但一看到赵贞吉站出来,朱载坖立马神色一松。
他自然也知道,赵贞吉可以算是严系一份子。
而在皇极门前,赵贞吉已经开口出声。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一言。”
几乎是话音刚落。
皇台龙椅上的朱载坖,便立即回应道:“准卿言事。”
赵贞吉再次作揖行礼,而后方才高声道:“臣请皇上,以惑乱人心,动乱朝堂,蛊惑圣上之罪,将兵科都给事中欧阳一敬杖毙于午门,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四字,重重砸在地上,回荡在这一圈被宫墙围绕着的广场上。
前面。
是欧阳一敬那骇人听闻的话,让满场文武哗然。
现在。
却是因为内阁大臣赵贞吉的一句话,再次让所有人哗然失声。
人们那一道道视线,瞬间就从欧阳一敬的身上,挪动到了赵阁老的身上。
无不是充满疑惑。
须知道,这位赵阁老历来为官都是滑不溜湫的,说话做事从来都是给自己留足了可以腾挪的余地。
可今日他却开口就是要杖毙欧阳一敬。
这等果断,可是少见。
不。
是从未见过!
便是要被赵贞吉奏请杖毙的欧阳一敬,也是瞬间猛然抬头,满脸诧异的看向前方赵阁老的后背。
但是在众人尚未缓和过来之际。
却又有一人从文官班列里冲了出来。
是同为嘉靖三十八年两榜进士,与兵科都给事中欧阳一敬同出江西,南昌人氏,现任户科都给事中魏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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