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过去秉性孱弱,可如今这等强推新政,便已经不能再当时过去那个裕王看待了。可高拱能看明白?他就算看明白,也不会改变!如此,自然会君臣离心。等到那个时候,你以为高拱就能自保?”
说到这里,徐阶心中不由一叹,满脸可惜。
这个道理自己现在是懂了,却懂得太晚了一些。
若是在自己出事之前,自己明白这个道理,便完全可以在先帝之时从容退下,如严嵩那般得一个好名声,还能继续插手朝中事务。
自己退下来,自然可以凭着在先帝时的情分,安排好清流旧党,也不会如今中枢只有李春芳一人苦力支撑。
但徐阶也清楚。
这并不是根源。
根源只能是朝廷要革新,而他和他背后的清流士绅们却不愿意接受革新。
在他当年被发配雷州的路上,在过境江南的时候。
那些清流士绅们对他说过一句话。
此何以革新?此乃革我等性命也!
这句话就足以表明,江南士绅门户绝不会顺从朝廷推行的嘉隆新政以及一切革新之法。
雷州府同知当即赶忙询问道:“那恩师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徐阶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侧目扫过李春芳遣人送来的信件。
他轻笑着问道:“还记得先前我与你说的话吗?”
雷州府同知低头颔首,眉头微皱,小声试探:“恩师方才说的……戚继光、俞大猷、谭纶他们这些人都去了北地才好?”
见徐阶点了点头,雷州府同知才稍稍放心。
自己没有答错。
徐阶却又问:“你道老夫为何会如此说?”
说完后,他目光深邃的看向眼前这位雷州府同知,孔泽阳。
孔泽阳心中一动。
他默默抬头,快速的看了一眼徐阶,心中警醒。
这是徐阶在考校自己。
没来由的,孔泽阳心有所感。
若是自己这一次答得合格,或许就是自己的人生转折点。
他当即眉头皱紧,思考着徐阶的问题。
少顷。
孔泽阳小声开口回答:“恩师的意思是……江南空虚。”
他回答的很简短。
而徐阶在听闻之后,瞬间眼前一亮,然后渐渐地露出笑声,眼里透着浓浓的赞许看向孔泽阳,满意的点着头。
孔泽阳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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