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裴茂见赵基指着密道入口处,就上前回答:“赵侍中,还请入阁楼中商议。”
“我等商议朝廷大事,又不是鬼祟行举,为何要躲避虎贲、义从?”
赵基反问,裴茂就说:“吏士鼓噪喧哗,难免误事。”
“我在这里,谁敢喧哗?”
赵基扭头去看几个虎贲头目,王琦上前拱手:“不妨口衔木枚。”
“可以,就让伙伴们看看朝中公卿是如何议事的。”
赵基应下,不理众人,就独自向密道入口附近的草堆走去。
昨夜这里睡过百余人,草堆铺的宽展。
他走到中间位置,盘腿而坐。
去卑紧随他而来,落座就问:“侍中就不怕杨氏?”
“我族兄四人殁于王事,弘农虎贲近乎死绝。”
赵基声音低微:“杨琦之子杨亮、杨光在家,杨彪之子杨修也在家,御史中丞杨众子嗣早亡。我本不在乎这些,这杨琦轻我,他眼中难道我要跪着迎奉他不成?”
发作脾气,就是感觉不到杨琦的尊重。
现在连基本的场面活都不肯做,难道指望自己三拜九叩供着对方,才能换对方一个笑脸,一个中上的评价?
就跟家里一样,本来自己就有外出闯荡的心思。
若家里跟自己商量一下,把事情说明白,尊重一下自己的选择权,给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也不会那样闹。
固然,家里给的马匹、铠甲价值不菲,老赵还跟胡班老爹那里说了好话。
几乎是将能给的都给了,但就是缺少那么一些尊重。
杨琦忍辱负重的经验很丰富,现在不尊重自己,难道就不尊重自己麾下的军队?这种不尊重的背后,是敌意;是敌意,让杨琦不肯再掩饰。
或许是自己暴露了敌意,杨琦也就暴露了。
此刻不见杨琦动身,他周围的郎官也都不肯挪步。
桓典上前温声规劝,杨琦才不情不愿走向草堆。
而虎贲、匈奴义从也都斩木枝,削皮后咬在嘴里,围坐在草堆附近。
草堆上围坐成小团,虎贲头目、郎官、匈奴贵族围坐在中层,外层是数量更多虎贲、匈奴义从。
坐在核心层,这里已经无法用座次展示尊卑,更让杨琦感到羞辱。
从赵基出现,每次见面,他都能感受到这种羞辱。
哪怕赵基不言语,仅仅是那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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