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靴踩踏地面的声响极为沉重,钟繇躺在榻上,听的更清晰。
仿佛一声声迫近、越发响亮的鼓声。
赵基来到门前,一眼扫视屋内,这是个单间屋舍,两侧是床榻。
钟繇正躺在右边的矮榻上,他靠墙壁的左腿用树皮裹着。
钟繇仰躺,挤出笑容:“不知赵侍中来,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不必道歉,终究是我所害,才让元常先生断腿。”
赵基说着伸手,身边虎贲递上一个小坛与竹筒,用麻绳绑扎,赵基提着麻绳走到钟繇侧旁,就坐在矮榻边缘。
这才看清楚钟繇左腿是柳树皮,就说:“这是虎骨酒,听说对断骨痊愈很有帮助。”
赵基说着就将酒坛封口掀开,一股有侵蚀力的酒香开始弥漫。
钟繇挤出笑容:“有劳侍中关怀,侍中当以国事为重。”
“我来看先生,就是国事。”
赵基将竹筒在钟繇面前晃了晃说:“我不知别处怎么称呼,此物像四脚蛇,喜水,又被称之为接骨胆、小倪。听说生吞最妙,再饮酒散发药劲。城中没有活的,只有阴干之物。”
钟繇笑容收敛,本以为竹筒里会倒出什么奇怪的东西,结果是拇指大的药丸。
赵基捏着一枚:“这是新近研磨后制成的接骨丸,元常先生每日服三枚,我才安心。”
“赵侍中,欲杀则杀,何必羞辱老夫?”
“啧啧啧,你们这些人总是这样怀疑我的品性。”
赵基将药丸放进竹筒,将塞子扣紧,转手从腰后摸出铜瓜锤:“我明日就出屯城外,还要征剿四方宗贼。担心元常先生的腿伤,所以前来医治。”
钟繇双手握拳,忽然看着赵基手里的铜瓜锤,也放低了声音:“赵侍中有话好说,钟某绝非丁冲之流,愿意配合侍中。”
“这就对了。”
赵基笑了笑,握锤指着柳树皮包着的左腿:“说句真话,这腿真伤还是假伤?”
“是真伤,挫伤了髌骨腿筋,不是骨伤。”
钟繇双手撑着,勉强坐直解释说:“钟某清瘦,腿细。”
“朝廷危难,正值用人之际,你这点小伤就敷衍懈怠,这难道就是颍川四姓的忠君奉国之道?”
赵基问着,用锤捣了捣钟繇的左腿,隔着树皮测试出胫骨位置,说话间抬手一锤砸下。
“啊~!”
钟繇失声痛呼,想要起身逃跑,扯动左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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