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帛书还给赵基,神情严肃起来,就说:“据我侦查,西岸匈奴不下五千余骑,算上王柔所督以及各县宗贼,不下两万步骑。”
赵基则认真观察对岸,可能是绛邑之战的消息传了过来,对岸放牧的匈奴人比较认真,都是小群觅食,没有偷懒散养。
观察片刻,赵基一笑:“如果打仗只是比拼人数,那还要你我这样的将军做什么?若有争执,两军对垒,投票比拼人数多寡即可。”
“王柔企图这样将你我吓住,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赵基扭头看张杨侧脸:“张将军,可能约呼厨泉见一面?不要惊动其他人,天子抵达中都,设大宴之前,我要见一见呼厨泉。”
张杨皱眉:“这不难,我担忧呼厨泉出卖我等。他与王柔联姻,我怀疑其兄于夫罗身死,乃王柔主谋。”
张杨圆脸上一双不大的眼睛眯着:“以我对呼厨泉的了解,他绝不会为死人复仇。没了王柔与太原人支持,他难以压制屠各匈奴,又何来的底气与你我开战?”
“既然如此,那就不见他了。”
赵基说罢不再言语,只是观察对岸游牧的匈奴牧民,雀鼠谷出口附近不适合耕种。
有山有水,草木旺盛,的确是牧马的好地方。
搞阴谋,核心人物越少越好。
失败的话,也能重创太原人,奉天子以讨不臣……真的很舒爽。
罪名都是现成的,使匈奴中郎将王柔目无天子,刻意放纵匈奴截断道路,这就是大不敬,与谋反作乱没区别。
与这个大不敬比起来,那些让赵基愤怒的走私、人口贸易之类,其实反而是小罪。按着赵基最初组织的罪名,杀宗贼首领即可,若是牵连子弟、家属身上,就过于凶残。
而用大不敬之罪,三族男丁尽数斩首,都是合乎情理的。
天大、地大,王亦大。
这给了赵基一种恍如隔世的荒谬感,叛国不一定死,羞辱君父一定会死的很惨烈。
张杨不时观察赵基的侧脸,他不清楚赵基在想什么。
此刻的张杨,多少有些紧张。
对太原人下手,本身就很刺激,尤其是对云中四郡出身的他来说,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成就感。
当年三路大军讨伐鲜卑全军覆没,于夫罗之父羌渠单于率万余匈奴义从参战,重伤逃离战场,自此威势大损。
国内动荡,老单于病死之时,于夫罗又带着匈奴义从协助汉室镇压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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